迈克尔一边饭一边回看他，他开始相信欧文说的“我整理东西很在行”。他想起当他把欧文绑在沙发上时，欧文对他说，我可以帮你洗碗。欧文不是那种可以名正言顺心安理得接受他人给予的类型（很英俊的人就会），他很谨慎，有胆小。或许这就是他逃跑的原因。

“你的尘在哪里？”欧文问，“还有抹布什么的。你去饭，我打扫卫生，很公平。”

“厨房没什么影响，我去准备晚餐。”

“右手不会用，左手就更不会。不过我可以练习。”欧文把迈克尔给他的那碗米饭吃完，又添了一碗，“你菜非常好吃。”他表扬迈尔克，很真诚。

迈克尔带他去杂间，告诉他拖把、掸、尘在哪里，欧文推推镜，把它们搬来，开始打扫卫生。和迈克尔印象中一样，他很直接，有一种笨拙的单纯，但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认真打扫，迈克尔还是觉得这个书呆意外得好玩。他很乖，并不是不明白世事的愚蠢，而是一种认真和希望赶紧达成目标的天真，一种“如果有人给我晚饭我就应该报答他”的单纯。

时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卧室、洗手间、客厅。他走来是怎样的觉？对迈克尔来说，这就像一只你捕获多日却偷跑了的动重新回到你的家里，可笼已经拆了，他可以自由，他会留吗？留多久？

欧文用尘了两遍客厅，开始拆书架、灯、其他家上盖着的白布，迈克尔让他把它们都先扔洗衣篓里。接来欧文拖地、家、站在凳上清洁灯，他累得气吁吁，汗把他卷曲的发打湿，他看起来并不那么擅长运动。

“要是我想当厨，就能成为特别好的厨，不过我的志向并不在此。”

“菜时，容易疏忽。你不再是杀人毁尸那个状态，是烧菜这种平常状态，就会现错误，很多。真正的连环杀手不应当是人，除非他们有足够的自信不被列为嫌疑人，或者……拥有完全无法被发现的烹饪场所？”他一边说着这种话题，一边吃猪肉卷，完全没有被这种话题影响到，他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立刻解释，“哦……知你不是连环杀手。我就

“会用筷显得你很酷，像是老是吃寿司、中国菜、印度菜。”他说，试图用两木夹起一个卷，他失败了两次，换回了叉。

“你想什么？”欧文抬起，“当个绑架犯？”

迈克尔把饭好了，欧文也打扫净了房间。他们坐在刚刚过的餐桌前吃迈克尔的柠檬炖鱼、越式卷、猪肉卷，欧文的T恤被汗打湿了一小块。他套着外套吃饭，选择了筷而不是叉。

迈克尔吃掉一个卷，喝了一香茅柠檬，看着欧文：“是一种很危险的犯罪方式。”

“或许你应该用左手试试。”迈克尔建议。

“靠吃你维生吗？”迈克尔逗他。

“吃不了半个月。”欧文很认真地思考，“或者你买个大冰柜……还是有一些分没办法用，也很难用。吃人还会污染整个房间，连厨房墙上的斑里、砧板的夹里都有我的DNA……警察一来一切都暴了，人不被抓到很难。”

屋里的油漆味已经几乎没有，迈克尔之前清扫过一次房间，地上现在还是有不少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