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哥,真被你说中了,今天两边的家长都来学校了。”
手机里播放着直播视频的回放,未成年人主播稚的笑脸,一边
快地说着“搞哭校花说到
到,礼
刷起来啊老铁们”一边向镜
展示着玩
弩,“换成合金的了,看清楚了啊老铁们,六不六?”
屏幕上的弹幕刷过一堆起哄叫好的评论,似乎唯恐他言。同今天上午家长们展示给校方看的视频
容没什么不同,主播依然是王晶磊,只不过弩箭攻击的对象换成了舒星忆。
荆寻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无论是肮脏的笔杆还是肮脏的心,他们都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份肮脏,然后愉悦地使用它。
“荆老板这骂人不带脏字儿的功夫倒是比我还像搞媒的。”
了,那还不是要什么态度给什么态度。”
“新闻大不大我不,必要的效果达到了就行,别糟蹋了难得的素材。”
“不确认的事,我怎么敢随随便便交底儿啊。你们这些网络媒
笔杆
都脏得很,尤其碰上教育和医疗,就总想搞个大新闻。”
对方叹了气:“他真
不容易的,碰上这种家长、这种学校真是没
说理,搁我早就不
了。本来吧,我们还觉得是不是他太年轻了不懂得
理这种矛盾,但是今天一看,学校方面压
就不支持他的工作,只要家长不闹怎么着都行――学校
不了家长,只能
他呀。”
从古至今,从官方到民间,从童谣传唱到小报印刷,“舆论”二字无论如何变化,都是蛊惑人心煽动绪的好手段。
那边不以为杵,笑声十分愉悦。“笔杆脏,总好过有些人心脏~你透这些消息给我不就是想让我搞个大新闻吗?”
桌上一字排开两把巴掌大小的玩
弩,合金小弩箭八支,其中三支隐约带着血迹。
他低低一笑:“班主任呢?”
“你这可就是骂我了,我什么时候糟蹋过素材、达不到效果了?你也别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料赶紧交来,我这多少天没开张了。”
直播容差不多二十分钟,荆寻沉默平静地看完,把手机关掉,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并不相信的笑声,说了一句“有展我给你消息,饭别忘了请”便挂了电话。荆寻从办公桌
屉里拿
那两张“难得的素材”――章心宥已经遗忘的“检讨书”。
“稍后发你,够你挖好东西的。”
不是不想回,是没时间。他此刻正在离西五中所在片区的派所里,手里拿着一
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面对一位暴
如雷的父亲和他不知悔改的儿
,
边坐着默默垂泪的舒星忆。
“哟,敢荆老板您这还藏着料呢?不够意思了啊,你说你都找上我了,还不给交个实底儿?”
挂上电话前,对方压低了声音调笑着问:“家委会的那位是您新目标?我说我是你的媒
朋友,来帮忙跟
这件事的,还瞪了我好几
呢。”
“小孩儿闹着玩儿有那么严重吗?这小丫还还手打我儿
了呢,还敢报警闹到派
“兔不吃窝边草,这
原则还有。”
章心宥应该是刚一到家就给荆寻来了消息,荆寻看了一没回。
“这里确实有原因,我倒是能再提供给你一
信息。”
在这个人人都是自媒的时代,几乎成了最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