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敢了？”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

舒月凉大学一毕业就跟荆寻结婚，然后上有了孩，直到女儿断才开始工作，比一般人晚了两三年职场。离婚的时候星忆也不过四岁多，还在上幼儿园。有多少次是在星忆的小床边上完成的工作，有多少个夜晚是靠红与黑咖啡支撑到黎明，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舒月凉这前半生，不知了多少次别人认为她一定会后悔的选择。

再有两天就实拍，舒星忆已经开始棚彩排吊威压，十一左右才收工回家，经常困得在荆寻车后座里就睡着了。

荆寻不声。

月凉笑着说，“但我支持你，有机会有条件自己想的事，就不要放过。”

“你可以，但是你不敢。”

“所以你能理解我。”小林与她默契地一笑。

后面有车经过，荆寻的SUV有挡路，舒月凉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对他说：“如果再选一次的话我不会嫁你，但我从没后悔过。

两个在若个人生节上都了截然不同的选择的女人，拥有的却是同样的义无反顾。

舒月凉看着他好奇地笑：“今天小林问我后悔离婚吗，你又来问我后悔结婚吗，怎么了这是。”

“单带着孩又到了理层的女人，这么说我可招架不住啊。我们家俩人有猫狗没孩，谁先死谁先埋，没有后顾之忧。”

“我当然可以啊，我只是没碰上――”荆寻后半句想说“只是没碰上你这样的”，然而舒月凉没有给他这个避重就轻的机会。

“也没你想的那么难，觉好像一眨她就这么大了。”现在回想起往事，舒月凉并不觉得艰难，更多的是怀念。

不顾父母反对跟荆寻在一起，又不顾他们的反对跟荆寻分开；不顾荆寻的反对执意找工作还是7X24小时的传媒行业，又不顾女儿的依恋为了争夺职位去外派半年。

看着女儿走单元门，荆寻叫住了上要车的前妻：“月凉。”

“阿寻，你明明可以再上一个人的。”舒月凉答非所问，只是加重了“明明可以”几个字。

荆寻想了想，孩气似的回答：“以前不敢呗。”

小林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墙看了一楼上：“一个人这么辛苦，后悔过吗？”

“后悔是这世上最没用却最有毒的。”舒月凉说，“我从不为自己过的选择后悔。”

两个人谁都没有看谁，双双看着车前窗沉默。来往的车辆轮胎压过减速，伴随着起伏的灯光发一阵阵声响。小区里的路障和减速比荆寻搬走的时候多了很多，大概是这里的孩越来越多了吧。

“嗯？”

荆寻在一边“天呢”：“听不去了，一个已经离开我的人鼓另一个人离开我。”扔她俩在会议室，自己上楼找胡阅颜去了。

“你――”荆寻似乎在犹豫，但还是问了：“后悔过跟我结婚吗？”

“宝贝儿到家了，上楼睡去。”舒月凉把女儿拍醒，车前又跟荆寻确认了几句工作的事。舒星忆没等她，自己拎了书包睡惺忪地往楼上走。

“我还真佩服你的勇气，换我我不到。”

也许女人都，但他的前妻一定是女人里面更加的。

“以前怎么不见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