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章心宥抬，看着荆寻的脸：“那，那，那你觉得……讨厌吗？”

荆寻一边喝酒一边听，一边看章心宥的侧脸。对晚熟青年来说，无论是以前的心动还是暧昧的瞬间，都没有任何需要向对方隐瞒的地方。

日过得怎么样，

“那你――喜我吗？”上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我喜你的那种喜！”

没有，决不允许模棱两可的模糊答案。

可现在荆寻不。那天晚上章心宥已经向他证明了，在这种事上，他拒绝玩笑。

“这种事，怎么能说明白的呢……”章心宥嘟囔着。

“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他没直接回答，歪示意沙发，“一定要站那么远说话吗？”

如果没有遇见你，

荆寻摇哈哈笑，叹章心宥总有办法用自己的直线思维打破他的弯弯绕绕。

看来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荆寻想，也对，临阵退缩也并不是章心宥的风格。

“为什么喜我？”

章心宥面羞赧：“……有那么明显吗？”

“你说呢？”

“我问你就说？也够实诚了。所以你还没来得及谈个正经的恋，就遇上我了？”

“好吧，”荆寻端着自己的那杯酒，到沙发上坐，“很早。”

我将会是在哪里；

荆寻哭笑不得。

“别人我也不说啊，这不是你在问吗？”章心宥惊讶。

人生是否要珍惜――

“联系啊，就普通朋友呗。偶尔吃个饭聊聊工作，以前的事都不提。”

“现在还联系吗？”

又让荆寻乎意料的，章心宥竟然了：“那时候……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喜的。”

“那在我之前，有喜过别人吗？”

荆寻摇了摇，轻声地说：“不。”

面对荆寻的问题，章心宥抿着嘴唇不知怎么回答。不是他没有准备，而是他自己也说不清：“长得好看……很贴，人也好――”说完迅速看了荆寻一，又被自己否定了，“有时候也没那么好……”

“有啊，每个人都有。”荆寻

章心宥张着嘴思考了一会儿：“值不值得……还有标准啊？”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分辨我是不是一个――值得你喜的对象？”

“不讨厌”虽然不等于喜，起码让章心宥稍微松了气，挑个离荆寻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音响里换了歌，邓丽君独一无二的嗓音开始淌在空气中。

荆寻轻叹一气：“真是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大学同学，非常要好，寒暑假总来我家玩儿。”回忆当时，章心宥依然会觉得那是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无论是大学生活还是石飞。“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我们两个应该互相都有觉。他比我更一，可能不想发展成其他的关系，慢慢就拉开距离了。我当时还特意找书看，翻杂志，以为自己有病……”

虽然主动打一记直球，却依然紧张得打结。放在以前，荆寻可能会为了欺负他而回答“讨厌”，看他难过再回“骗你的怎么会呢”，然后饶他一句“寻哥你又闹我”。

章心宥一听，脸上立刻迷茫起来：“你的意思是……跟你在一起还要求有恋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