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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余修远朝右边避了一步，路青蓝的拖鞋就从他旁边过去。

“程先生说王叔明天放假。”

“你这些年就没找过别人？”

“以前以为不是。我认识程忱的时候年纪很小，后来国也得早，我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余修远从路青蓝边侧了了厨房。

程忱站在楼梯一把委屈地喝了一。

开车回来的时候，路青蓝还没回去，坐在沙发上特地等了他一个小时，看他着眉心挂好外套之后才絮絮叨叨地骂他：“你昨晚上被灌了那么多酒，今天又上了一天班，晚上还得送他回去，你这可真是好叔叔啊。”

他想都没想就要拒绝：“不好麻烦小叔叔了，我明天午让王叔送我去就行。”

余修远发完这句话就没有再说其他的，程忱摸摸鼻，觉得无从手。这个人好像在国外待久了，听不懂国人往来的客套话。

“试着找过，都长不了。”余修远喝了一，他不加糖，喝就像每天睡前的一个任务，“就今天看见他在门外撩你，当时还想揍你的。”

“我倒是怕他不来蹬。”小锅里的咕噜噜倒玻璃杯里，在杯上留一块三角形的半透明白，余修远垂着睛，神隐没在腾起的雾气里。

“不喝。”路青蓝跟着他走到厨房外面，“你不是说这个侄只是家里的关系吗？你今天对他这么和气，明天他们就能蹬鼻上脸。”

大半杯的被他一小一小地喝见了底，玻璃杯放在小几上，声音沉闷，像冬夜里阴沉沉

大人总是觉得年纪相仿的人就算初次见面也能胡天乱侃二十四小时，程忱觉得自己即便是有这种技能，也不太愿意在余修远这样的人上用，他对余修远实在亲近不起来，假亲近也装不来。

随意蹬了卧室门，程忱把喝了一半的搁在桌上，刚刚摸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来自才被腹诽结束的余修远：“明天午我要去你们学校谈一事，我顺便过来接你一起过去吧。”

发短信的人其实看懂了，输完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发送了之后，他其实有些后悔，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语气好像很生，看起来好像不够温和。

“晚饭的时候修远给我打电话，说是明天有人过来取你的东西，你任阿姨把你的背包都收拾好了。”程右端着杯要房间了，推门之前回来看他一，“修远难得对人这么上心，你和他也差不多大，有共同话题的吧，也不知在那儿多待会儿。”说完就关了门没理他了。

余修远坐在阳台上，看着路青蓝忍辱负重地穿好外套换好鞋，去的时候愤一样使劲推了一把门，但能良好的大门还是慢慢地磁上了，声音还没路青蓝冷哼的声大。

路青蓝被噎了一，消化了半分钟才瞪圆了睛：“你喜程忱？”

“你为什么想揍我！”路青蓝震惊了，穿着拖鞋就想照着他背影踹一脚，“我一个直男被他撩，我是受害者啊！你要是想揍也该去揍他啊！”

他没有一定要程忱答应他的意思，尽他真的很想每天都能见他一面。

“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吧。他没开车过来，难还能让他去打车吗？”余修远了厨房，“你要喝杯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