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教过。”

如烟一白衣，见他看过来，便冲他了。他这衣裳怕是为了应他的花名，可他穿起来，不似烟云沉浮，却似笼了一层仙气。

冉念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才闻见咯吱的推门声。

“一个卖的，还装的如此清。”冉念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些拿大把银见你一面的，不就是自己花钱找气受么？”

如烟确实长的俊俏，整个一玉面公。眉如画，却无端的夹着寒意。见了他这恩客，也不肯笑上一笑。

“你们这生意的霸，客人不乐意，还能着呀。”冉念不明白如烟为何拦着不让他走，但瞧如烟风轻云淡的模样，定是很有几分把握让他走不这间屋。若是两人打起来，自己怕也是打不过他。若是当初认认真真跟着师傅学武艺就好了，也不至于在逛个小倌馆也受人欺负。

冉念忽而没了待去的兴趣，这牌小倌也不过如此。

烟公是何等模样。

“他们愿意找气受，我也不拦着。你不也是如此吗，连公？”

“对呀，公来南音之前，难没有打听过吗？”如烟答。

如烟闻言，微微勾动了唇角，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朝冉念缓缓的走了过去。然而这一步一步，却似乎踩在了冉念的心坎上。

冉念忽而觉得自己今日是倒了血霉，花了大笔银不说，

“来简单，走可不那么容易。”一邪风过来，本还敞着的小窗咣当一声关死了。

冉念被他气得够呛，起便冲到了门边。手刚一搭在门锁上，却被如烟扯着腰带拉了回来，一栽了他怀里。

以往在飞雪阁里，那些儿们可不是这样的。一个笑的比一个好看，一个赛一个的甜。怎么到了小倌馆里，却好似对着个冰块似的。

“你想什么？”冉念大惊。

“你，给小爷过来。”冉念冲他勾了勾手。

如烟着薄笑，给他倒上了一盏茶。

“你别这么笑，不好看。”冉念皱起眉，“南音馆里的老鸨没教过你怎么笑才讨客人喜吗，就你这样，还能牌？”

冉念转了转珠，不知这边打起来，隔的乔津听不听的见。

他在京城里横行多年，就没听过买卖的理。而且他这是付了钱，还不想要货。白白搭了钱财，还有人不乐意。

“如烟公，我奉劝你赶紧闪开。不识相的话，明日你这南音馆可就开不去了。”冉念没心跟他纠缠，声音也沉去了几分。

这如烟公，架倒是大的，磨磨蹭蹭到现在才肯来。冉念一边腹诽，一边转过去。

“不教怎能迎合客人？”

“我现在没心受这个气了，如烟公，别过。”冉念起走。

如烟闻言，忽而笑了，如同冰雪化开。

“从未有人，能让我迎合他。”如烟自顾自的坐了来。

“想跑？”如烟冷笑。

“连公，我长这么大，还不知识相二字怎么写，不如你教教我。”

冉念忽而觉得背后一寒，无端端的打了个哆嗦。

“我不想什么。只不过公今日前来，定是怀着事。既然走了一趟，不如把这事了再走？”

不过如烟笑起来，确实好看。

冉念被他这笑的摸不着脑，还有些渗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