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真的离开了？”

青年坐直背，用咸鱼砸了贺迟一，板着脸：“你真的很奇怪。一般人隔这么久不见面、不交谈，早就忘光了吧？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跑来参加葬礼？”

“这也太麻烦了吧？”系统哀嚎着，

郗长林缓缓地挑起眉，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系统说的他和贺迟之间的因果为何，但心淌着的那酸涩亦更为烈，甚至还有生气。

青年扬了扬巴，拍了咸鱼抱枕一巴掌：“我从来不赶人！”

贺迟无奈地把抱枕接过去，了一额角，这时听得郗长林问了一句，“那你和我睡过吗？”

“对，虽然不是每一次都找到了，虽然找到了又很快被你赶走。”贺迟。

“当然没有。”

“怎么可能是意外？”郗长林哼笑了一声，抓着咸鱼去戳贺迟手臂，“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死？我观察过，你边的安保得很好，就算你是一脚踩空掉被偷了井盖的污井里，半分钟之绝对能够被捞起来。”

贺迟顺着他的意，“是，你从来不明明白白地让人开，都是通过某些背后手段，让人不得不离开。”

“呵。”郗长林当即仰起脸，手边没了咸鱼，脆把苏打瓶拿起来，去戳贺迟，“呵！我迟早能查来哪些人是你！”

“我不信你忍得住。”他又补充。

“人的就是这么复杂。”贺迟轻声，“一便能认定一个人，而那之后，再现千万人也无法动摇。没办法靠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后悔起当初的举动；再靠近之后，又想拥有更多。”

垂着的睫微微震颤，郗长林拧上苏打的瓶盖，丢到车门边的凹槽里，又抱着咸鱼调整了一番坐姿，才开，语气刻意压得平淡：“那么新的问题来了。我去各个世界里执行主神分的任务，是因为我死了，不想就这样轮回。可你呢？为什么也来了？”

他本无须回答。

贺迟任郗长林用咸鱼挠他，敛睫，不错目地凝视这人：“是飞机失事。听闻你的讣告后，我临时更改行程，想回来参加你的葬礼。”

“穿越一共有九次，你每一次都在找我？”郗长林问。

“……”

“等等，你车祸是因为车被人动了手脚？”贺迟的表顷刻间沉去，眉心紧紧蹙起，“我以为是由于在山上别墅，你被刘康安刺激到了，开车的时候绪激动，那天又着大雨，所以了意外。”

“和你一样，也是因为死了。”

郗长林气笑了，松开手里的咸鱼抱枕，往背后一靠，冷哼：“彼此彼此了。”

他住这条张着嘴、瞪着的咸鱼脑袋，郗长林抓着尾巴，两个人的手借由着这二三十厘米长的抱枕，好似握在了一起般。

贺迟语气轻松，却是令郗长林瞪了瞪睛：“我是车被人动了手脚、车祸死的，你呢？”

凝视着郗长林白皙修长的手指，过了几秒，贺迟又说：“如果我没死，就没有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找到你，也没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你隔得这么近。”

说完，郗长林就把系统敲来，分给他新的任务，让他列份名单来。

“……？”贺迟瞥了旁边的人，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犹豫片刻，终究是选择说实：“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