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错觉让贺迟有些心猿意，他垂眸看着郗长林的睛，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郗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同时，郗长林也不会主动打开心中的那锁，去让自己产生“”这种。

郗长林脸变得有些为难，他眉心蹙了蹙，过了好久，才说：“可是现在这样，不已经很好了吗？此时此刻我在你边，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中极大的一分，而我也能从你上换取一些东西，我们各取所需。”

来。酌给的暗号是一串菜名，郗长林边翻菜单边对老板报来，同时惊讶地发现这些菜与菜之间隔的距离都是有规律的。

贺迟不言，郗长林回望他的眸，思索一番后，又说：“还是说，如果不能全得到，就脆连能够取得的那分也不要了？这算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知我想要的是什么。”贺迟说。

第二个被他舍弃的是共患难之，因为他曾被患难之友背叛。

但贺迟却没立刻说那个问题，他静静看了郗长林半晌，才：“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这一瞬间，郗长林手中的ApplePencil顿了一，旋即笑起来，笑意轻柔，就像夜山间初开的花朵。

那时候贺迟问他：“你舍弃了哪种。”

他着罩，传的声音更是被削弱了几分，周围环境又吵，贺迟不得不贴近了才能听清。

“是一串数字密码。”贺迟用ApplePencil在平板上写了那串数字，几番演算后，得一个应该是日期的东西――161231。

“我们迟迟还学会偷袭了呀。”郗长林弯了一。

郗长林敛着眸，看向屏幕的目光极为专注，长长的睫尾端翘起，思考间偶尔轻眨，贺迟侧过脸看了他一会儿，趁其不备，隔着罩在他唇上亲了一。

他并非第一天知晓郗长林的观，不，准确来讲，这个人本没有观念。郗长林不相信纯粹的、于善意的会发生在自己上，信即使这种事偶然发生，终有一天会变了质――就如他真切经历的二十三年一般。

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郗长林曾对贺迟说过一段话：“都说大无、太上忘，其实有才能无，有才能忘记，虽然我不完全符合这番言论，但在某些方面贴合了这层意思。”

看尽世间百态，经历得越多

男人依旧没说话，对于他而言，回答郗长林的话竟成了一种艰难的事。

“你希望我把你放在什么位置？”郗长林反问贺迟，手指有一没一地转动这只白的笔。

“两年前的跨年夜。”郗长林小声说。

菩萨巷喧嚣，交谈声、打闹声、叫卖声混杂在一，有时很难分辨什么是什么。郗长林和贺迟坐在大排档角落的位置，肩膀靠着肩膀，亲昵与周围别的恋人无异，青年更是乖顺得如一只猫儿。

郗长林迎着风轻笑，说：“红尘千百种，终有一天都将舍去。”

第一个被他舍弃的是，因为他曾被抛弃。

第三个……

老板走后，郗长林压低声音对贺迟说：“不愧是看了九百多集柯南的人。”

闻言，贺迟注视他几秒，又亲了亲他角。

“问。”郗长林答得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