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郗长林从车钻去，笑眯眯地转看过来，说得煞有其事，“一般本地人门吃夜宵都不会记店名字吧？我们记的是地和位置。”

贺迟笑起来：“看来你不记吃也不记打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这边昼夜温差很大。”郗长林背着手走在贺迟前方，仰望了一会儿夜空后，忽然开，“在白天，这积可能十来分钟就晒了，但晚上就不行，估计能保留到半夜两三。

这回换成了贺迟面无表瞪。

回到了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郗长林对于回忆有些放松，又有些执着。

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花香与青草芬芳，路面、墙与树木枝叶上浸在中，街两旁的灯并不明亮，隔老远才有一盏，脚底是浸凉的青石板，拼接凹凸不平，积甚重，还长着青苔。

郗长林半眯起。

“行……啤酒可以，但不能是冰的。”贺迟退让。

他并非真的打算尝尝以前喜的那个味，只是想去看看那家店是不是还在，看看老板和老板娘是否一如既往吵吵闹闹地过生活，他们的孩是否仍旧坐在店里写作业，遇到不懂的，会抱着

“小龙虾还有冰啤酒。”

贺迟让Emi将车开回酒店，和郗长林一起慢悠悠地走在雨后长街上。

“好吧，小龙虾还是烤鸡翅。”贺迟无奈地抓住青年的手腕，“不过都不能太辣，对你胃不好。”

“啤酒就算了。”

老街的味很是厚。

年人养生的样，我觉得我们俩是没有可能了，再见吧。”郗长林瞪了贺迟一，脚踩自己的人字拖里，作势要车一拍两散。

“你才不记吃也不记打。”郗长林作势就要转过去踹他，但这是一条老路，又过暴雨，石、草、积到都是，稍微一用力这些东西就会飞起来，思考到后果，只得作罢。

“好吧，那换一种说法，没想到你的是从小养成的。”贺迟立刻改，走上前去和他并肩，“那你被揍之后，是怎么乘凉的？不会是往卧室里搬冰块吧？”

郗长林觉得贺迟的表有些好笑，伸手戳了一他的脸颊，“是外公在我睡觉的时候帮我摇扇啦。”

郗长林着，抬手在贺迟脑袋上胡乱薅了一通，笑：“鲁迅先生曾说过，如果你想给一间房屋开一扇窗，那么最好先提你想把房拆了，这样提真正想要的那个要求时，别人就会答应――让步效应呀。”

小的时候……唔，应该是空调还没普及的那会儿，夏天里只要晚上雨，我就会偷偷抱着凉席到屋外面，睡在凉幽幽、还积着的地上，但通常结果是刚躺三分钟不到就被揪起来，然后惨遭一顿暴揍。”

青年着他的视线压力，啪的一声替他合上电脑，推开车门，说：“我记得附近有一条夜市街，里面有一家烧烤海鲜很不错，就是不知还在不在。”

“我倒是想，甚至还想把自己剁吧剁吧冰箱里。”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贺迟盲目。

贺迟：“……”

两个人的步伐越来越慢，走到半路，郗长林没忍住打了个呵欠，贺迟问他要不要回去睡觉，但被拒绝。

“叫什么名字？”贺迟问，大有让Emi搜索一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