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

桌上摆着两杯鸡尾酒，都没动过，郗长林把离他较近的那杯拖过来，抿了一kou，笑dao：“我说过了，是去打架。”

楼阳双手交握放到桌上，凝视着郗长林的yan睛，加重音量问：“和谁打架？”

“楼老师应该这段时间我家里发生的事qing吧。”郗长林沉默片刻，才晃动酒杯，低声dao，“到现在为止，家族neibu还是蛮乱的，为了除去后顾之忧，我不得不亲自动手。”

“如果是家族neibu的事qing，你不会让我帮忙nong武qi。”楼阳dao。

“哎呀，楼老师很聪明。”郗长林笑了一xia，“是不是我不说，你就不会把东西给我？”

楼阳表qing认真：“很有可能。”

“好吧，我要去对付前任关家主母，和她的新任丈夫。”郗长林只好摊手。

“言歆婷和贺源。”贺迟说chu这两人的名字，用肯定的语气，“你让我帮忙，是因为瞒着贺迟。”

郗长林没有否认。

楼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dao：“我和你一起去。”

“这不太好吧？”郗长林慢条斯理喝了一kou酒，撩起yanpi，对楼阳说，同时借着近距离能与系统直接jin行联系，让他买xia“行至中途”这个daoju对楼阳使用。

自从确诊shen上携带有变异xingX病毒后，郗长林的耐xing就越来越不好，除了面对贺迟时还能开着玩笑绕圈，对旁人，是能简则简，一笔交易、一项任务，最好能三两句话就办妥。

楼阳的话一chu，郗长林所有的忍耐当即被浇灭。

“行至中途”的效果很快，不到三秒，楼阳便接到来自经纪人的电话。

郗长林微笑目送楼阳离去，然后起shen，越过桌zi去到对面。

正当他弯xia腰，打算拎起那个吉他盒时，shen后的喧嚣之声与震天的鼓声竟倏然远去！

――酒杯中酒ye兀然停止晃动，被空调风chui起的装饰彩带滞在半空，再看远chu1舞池中的人，动作亦纷纷定格，奇异地扭曲在原chu1。

空间被凝固，时间被静止，当郗长林反应过来时，酒吧大门砰然而开。

一个妆容jing1致、shen穿职业套裙、脚踩深黑gao跟的女人走jin来，面上神qing略显冷淡，看也不看那些和她ca肩而过的人，从吧台上取走一杯酒后，径自来到郗长林面前。

郗长林握紧的拳tou松开，他一撩风衣xia摆，坐到楼阳方才的位置――杜崎在他对面坐xia。

“好久不见，杜助理……不，或许我该换一种称呼，主神大人。”郗长林微微笑起来。

主神向郗长林举了举酒杯，以示招呼。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郗长林和她碰杯。

“你说。”

“这是你在人间的shen份？”

“不，我只是偶尔暂借这个孩zi的躯壳。”

“这样。”郗长林了然diantou，接着比了个手势，“主神大人这次用如此隆重的方式登场，是为了什么？”

“为了面对面，问你一个问题。”主神翘起一条tui来，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背往后靠，将坐姿调整得舒适。此时此刻她的神qing与往日杜崎所表现chu的截然不同，威严又傲气，仅仅是一个垂yan，就liulouchu了睥睨天xia的霸气。

她没有给郗长林回答的时间，紧接着又说：“当你完成任务后，分明有更好的选择，但为什么要回到chu事的那个截dian上。”

这不是个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