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好一阵，周志杰忍不住又挪过来：“行了，大哥，我看看，够了，拍单人的。”

冯心则翻手提起枪，单膝屈着，往栏杆上一靠。平想都不想，也不起来，脆利落转了个圈，仰脸半坐在他脚边台阶上，一手横枪，一手撑在后，巴一扬，一气呵成。

平答：“回老家结婚了。”

平怒：“为什么他是赵云，我就是五妈？”

章晓真陪冯心则去卸妆换衣服，帮他解着侧面的甲片带，说：“刚才那小哥有意思。”

周志杰说：“难他不是赵云，你不是五妈？”

冯心则伸着手臂，说：“老舞台党，原先‘地狱变’的。”

章晓真笑：“你夸人，少见。”

“大哥，冷静，冷静，你瞅这些人，咱低调……”周志杰无语地挪过去拍他的肩，一弯腰，被手甲硌着，就差一。

平翻起来，并肩站着，把枪往胳膊面一夹，手托香腮，神和冯心则一个方向，放空状：“本来就比他矮，这样又不如他帅，压力山大好不好。”

平还不及答话，周志杰挪过来叫：“五妈，赵云，快，快，那边人少。”

结果围观摄影大哥的比围观coser的还多。

平望天，竟然无法反驳。

而平似乎天生特别适合当绿叶。一个人，不怎么拍都单薄，好像差儿什么；两个人的pose，就本不用拗。总是冯心则先动，他跟着一摆好，基本就不用大调，就像他自己盯着镜似的。

章晓真：“怪不得。”

后面能笑倒的都笑倒了。章晓真站在台阶上，拿手机咔咔拍摄影师，笑得不行，一歪，看冯心则包了半的甲，不敢往他上靠。

冯心则会意，退到一旁，枪朝一划。平一个箭步，蹲在他前面，左手拄枪，右手撑地。

章晓真：“……”

冯心则抖抖外套，穿上，没说话，撩发，扎起个小尾。

章晓真又比个OK，嘴上却问：“你嘛老矮着呀？”

平诚恳脸：“真的。”

平过来，站在边上，抬起手比了比，冯心则比他还稍，偏了看他。平说：“等我俩拍一组。”

冯心则说：“骑兵赚到了。”

给他俩拍的时候，摄影大哥非常之严肃认真，姿势也比较保守，不知是刚才被周志杰揍了，还是冯心则气场太。

章晓真赞许：“镜很好，没问题。你们家原来的赵云呢？”

章晓真看着，比了个拇指。

错，太阳了，公园里游人慢慢多起来，他们挑了个角落，包包箱都堆在回廊，让章晓真看着，全披挂的，拣人少的地方避着，尽量不惹。路人问起，就说学生拍艺术照。现在到都是拍婚纱古装的，也不稀奇。

章晓真蹲着装箱，问：“还有什么发现？”

冯心则一对上镜，几个人巴又掉了。千光目真人就和在舞台上一样，气场大，非常有压迫，又很净，很潇洒。刚才见了面，众人的神虽然不算猎奇，多少都有掩不住的惊讶，这齐齐换成了佩服。

冯心则对着镜角：“弯的。”

章晓真翻个白：“这都看得？”

章晓真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呀，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