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荷话音刚落，便伸手抓向宋珍，一把将这个年迈的女人从儿上扯了来，陆昊然意识地反抗，被江映荷一脚踩到了地上：“别急，一个就是你。”

说着，他随手抓起了料理台上的一个瓷碗，用力一摔，捡起一片碎瓷片，握在手里朝着江映荷挥动，“来呀，我怕你吗？！”

“欣欣，”江映荷在屋里淡淡地说，“错的是凶手，是坏人，不是你，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女儿。”

陆昊然猛地抬起：“既然都已经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哪里有什么特殊之！他是我的孩呀，”宋珍摇了摇，哭求，“小荷，看在我们也了一段日的母女的分上，你能不能收手？不要伤害昊然。”

刀没宋珍的前一秒，陆昊然突然崩溃一般地大声喊叫：“住手！住手！我说！”

陈欣转看向江离：“我是个孤儿，只有妈妈、不，只有江老师会在乎我的死活。小玥事那天，我发起了烧，江老师在班以后赶到我家里去照顾我，所以他才会晚回家……如果我那天没有发烧的话，如果本就没有我的话，小玥就不会事了！这么多年来，对我最好的人就是江老师，可是我害死了她女儿！”

“我为什么会怪你？”江映荷反问。

宋珍惨叫一声，扑过去抱住陆昊然，一边用双臂住他伤上的血，企图止血，一边转哀求：“不要杀他！不要杀他……要杀的话，杀了我好了！”

江映荷刀尖一顿，陆昊然见状，脱力般坐到地上，哭了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去

可陆昊然那陡然生的一丁儿勇气，哪里抵得过一个母亲的丧女之痛，他毫无章法地挥动了几，就被江映荷一刀砍到了手臂上，顿时血如注。

来，我一直都不敢问，后来，你没办法给我答案了。”

江映荷并没有回看她，而是继续举着刀，指向陆昊然：“如你所见，在这个屋里，我并不能真真正正地杀掉你们，但在我得到我想要的真相之前，我会一遍一遍地杀死你们，你看薛楠，刚刚死的时候，他叫得那样惨，想必即便不会真正地死亡，刀尖里，也还是会痛的吧，何必呢？”

“我手留？那有谁对我的小玥手留了吗？”江映荷说着，迈开了步，缓缓朝着母两靠近。

“！”江离想要阻止她，可他实在想不什么理由阻止亡灵之间相互残杀，公序良俗已经不能对他们产生任何制约，他只能看着，看着江映荷一步步近……

陈欣浑一阵，缓缓看向江映荷，她咬着牙，泪止不住地掉，却再说不一个字。

“因为就是我的错呀，如果不是我，小玥就不会事，我这条命是欠小玥的呀。”

“你也好，他也好，不过是个先后的区别。”江映荷一脸冷然，一秒，她目一凛，“还是说他有什么特殊之？毕竟我们可从来没有验证过，被杀死的凶手会不会复活？”

“别怕，所有的死亡都是殊途同归，我也好，你们也罢，我们这些罪人最终都会堕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江映荷看着趴在地上，将陆昊然藏到的宋珍，毫无诚意地安，“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慈母之心，谁让我也是个妈妈呢，我成全你，让你走在你儿前面。”

“欣欣？”江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回答惊了一，“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