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得又快又急，顷刻间击倒了免疫力低的江离。他撑着无力的，想到厨房给自己倒杯缓解一咙的燥痛。

殷遇在家里陪了江离两天，然后正式地提要离开――这是他答应江离的，不会再不告而别。

这一次，江离没有再挽留。

“不是这样的。”殷遇试图解释，可江离却不肯再相信哥哥的话，就在这

更多的时候，就是江离和殷遇两个人，守着这栋大大的、空空的房。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来，殷遇在江离心中的地位，早就隐隐超越了父母。

回到家之后，江离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报备这次的行程。母亲在电话那絮絮叨叨，除了一年见不上几次面以外，似乎和别的妈妈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我，是不是活该失去最心的哥哥？

这一次，显然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样……

“宝宝，”殷遇叹了气，“你没有害死我，但是你差害死你自己，你知吗？你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给爸妈打电话？”

但杯端起来还没抬稳，一阵无力突然袭来，江离手一松，杯顺势砸到地上，发一声清脆的响声，但江离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前一黑，一，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江离的向来不好，最忌忧思过重。

母亲很快挂断了电话，她还有工作要忙。江离抿了抿唇，有些怅然若失，但又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甚至可以说，在殷遇提要离开之前，他的心一直地悬着，现在殷遇提来了，虽然他觉得难过得快要窒息，一想到接来空的屋，就怕得要死，可悬的心总算是放来了。

殷遇不在的那些日，这栋房更是空旷得叫人窒息。

可现在即便知了这一切，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殷遇的离开，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那稻草，一压垮了江离。

江离一委屈就涌上心，泪止不住地往外淌，他抹了把脸，伸手拽住殷遇的衣袖，而握住他微凉的手，哑声问：“是因为我害死了你，所以你才不要我的吗？”

了车站后，两人打的直接回了家。

家里照旧是空的，江离离家的这些日里，并没有人回来过，前些年江离父母在外面了小生意，赚了不少钱，两人便一门心思地投事业，多少有些忽略了家庭。对于江离，他们到了质上从不短缺，可关注却越来越少。

“我打了电话也没有人会回来的，除了哥哥本没人在乎我的死活，现在你也不要我了，”江离泪蒙胧，“如果不是因为我害死了你，你为什么非离开我不可？不就是因为不肯原谅我才走的吗？”

江离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家的兄弟相的模式，他知很少会有哥哥像殷遇这样溺弟弟，但他简单暴地将这一切归结为相依为命至今的结果。直到后来殷遇说喜他，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异于常人的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相依为命。

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反反复复地回想那一天，夏侯师父说的那句话――你绞杀了你血肉至亲的兄弟。

孩向来有些没心没肺，即便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也能很快自我调节好。

江离自然不会说起这一次经历的那些事，他只是告诉母亲，这次绿萝之行玩得很开心。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看见殷遇正皱着眉，坐在他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