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是这么信任我。

简宜光一个特别难看的笑。

简宜光与柏敛桦沉默对视，许久后喃喃声。

“谁都可以，但只有对着你，我不到。”

“真不甘心啊，明明你看起来并不势，也从来不曾有意计划过任何事，可实际上，从相遇到离开，再到突兀的回归……每一项，真正掌握这段关系主动权的，都是你。”

噫，害怕，想跑。

简宜光静立的时间太久，久到柏敛桦不得不睁开睛，好奇的仰视简宜光。

不过尽平时表现的很心大，可等到真的躺在研究台上的时候，柏敛桦还是怂了。

换句话说，安排好一切以后，他们就可以真正着手实施简宜光的想法了。

“不行，我不到。”

其实并不会很痛……但是不可逆转，也就是说，再没有后悔的机会。

人，所以整个设想的难度大大降低，以简宜光所掌握的技术，现在他就可以到。

他发现，自己本无法想象柏敛桦的冷冰冰躺在研究台上，再也不会动的场景。而那双清亮透彻，仿佛洗一般的眸，也再不会睁开。

柏敛桦紧张，可有人比他还要紧张。

他只好闭着不断眠自己，我现在不是白莲啦，我现在是一条咸鱼，咸鱼是不会痛的……等到回一睁，星域网上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两个隐形大BOSS，多有趣是不是？就算不坏事，那也很有反派风范，他也是可以验一把邪恶阵营觉的人啦……

这就是正常意义上的死亡，哪怕柏敛桦随后在星域网上可以得到永生。

“――可惜在你面前，我总是输得一败涂地。”

――我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可以彻底掌控你的机会。

就像是当年一般，柏敛桦想给他以温和安……然后他被简宜光死死抓住。

事到临，他本狠不心。

终于来到这一天，他本以为自己会兴奋，会激动，会因为得偿所愿而欣喜若狂……可是并没有，通通没有。

努力好心理准备的柏敛桦愣住了，他半坐起，迟疑的伸手，这辈第二次抱住了简宜光――第一次还是他当初要带着简宜光逃离研究所前，终于给他打开机械枷锁时。

而现在简宜光的表和那时候很像，一样的似悲似喜，复杂难辨，虽然没有哭，但是却比哭来要更压抑。

――可为此，他必须要亲手“杀死”柏敛桦一次。

简宜光站在研究台面前，俯视着轻微颤抖的柏敛桦，突然发现自己连伸手启动械的力气都没有。

他暗地里行这项研究多年，完全可以稍后借助仪自行让意识脱离，可是柏敛桦不行，必须由他动手。这就要生生剥离对方的意识，移星域网。

归结底，简宜光心中不是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疯狂。他想好了一切，也攻克了所有技术上的难题，任何细节都照顾到，确定可以百分百获得成功，却唯独忽略了自己本没有伤害柏敛桦的能力。

简宜光看见柏敛桦的目光中有疑惑，有不解，有紧张……却唯独没有对他的抗拒。

“我一直只能被动的接受。你不会知我有多不甘心，不愿总是那个只能等待你的决定的人，我有多想逆转关系。”

“……柏敛桦，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