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季家大宅对面的墙角等他吗？等了他很久吗？但他始终没有现。自己在当时在什么呢？在公司签署文件，还是在同季振明阴阳怪气地说话，对门外有什么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无知无觉。

雷立泽的手轻轻放来，捂住了睛。“我一直不知他们那天去的是什么地方……只知阿穆终究没见到他想见的人。幸运的是那次型没有成功……真是太幸运了。”

常年敛的习惯让季辰昊无法直接表达自己的绪，尽心脏仿佛忽然像紧缩一般疼痛，他还是无法让自己的脸上显过于明显的表。雷立泽看了他一，问：“所以你是知这件事，有恃无恐，才会对他去哪里、何时回来，毫不关心吗？”

雷立泽愣了一，季辰昊思忖了几秒钟如果说得太直白会不会刺激到他，最后把“所以不是你喜他他就必须喜你”这么句太过直接的话咽了去，望向发潺潺声响的那一脸盆泉，嗤笑了一：“你以为我真的看不来？他不过是号称要差，为什么要我先到这里等他？我又不是没地方去没地方玩，等他回家后再一起到岚池山有什么等不及的。”

“……”季辰昊问，“她说什么会？什么斗？什么波？”

“……那么离和业集团代理CEO的发布会直播还有一个半小时。近期本市两大集团的权力争斗引起轩然大波，季氏执行总裁忽然离职不知去向……”

谁，他只说是他一直在找的人。那天他去型时，我和老师在医院陪他，他跟他爸说，想去看看一个人。”

“只不过，”他坐起来晃了晃有酸胀的脑袋，“我相信他不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既然他不想我知，我就在山里安心等他来好了。如今你这样说……”

季辰昊站起来，轻描淡写地说：“不试试怎么知呢。”

“反而让我确信他在的事，对他自己很不好，不让我知是为了保护我。所以你不忿，想让我过问一句他到底在什么。”季辰昊随手起一略微枯黄的草，“行吧，你的目的达到了，他在什么？”

雷立泽摇摇，

“这里没有基站没有信号，没有网线，除了卫星电话能联系到外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季辰昊淡淡，“对了，电视机的外接天线还被折坏了，卫星接收半残不坏地苟延残，何况还不能接收本市的新闻台。能为了什么，不过是怕我知他在什么罢了。”

季辰昊心微微一紧，涩，许久才“嗯”了一声。

雷立泽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很久，才：“算了。阿穆告诉过我起码要拖过今天晚上，这里离客栈有十里山路，离市区五百多公里，等到客栈了解完来龙去脉，你也来不及什么了。”

季辰昊想了想，说：“虽然没必要跟你解释，但是我觉得还是说一的好。”他了气，清清楚楚地：“我会和穆渔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付了很多等了很多年所以我觉得愧疚所以必须报以同等的。恰恰相反，我是在喜他、和他在一起之后，才愧疚和心疼他付过那么多。”

雷立泽拿着工把电视机的天线重新修好，乒乒乓乓拍了好一阵，终于调了本市电视台。画面上全是雪花和来回闪的条纹，只能通过声音辨认节目里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