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翟或渊才十几岁。”

“……”短短一个时辰被打脸两次，脸疼了解一。傅阳有些无奈，只好随翟或渊乐意，“那就麻烦七殿了，多谢。”

快半个月过去，赔罪的礼不能寒碜，赔罪的态度不能敷衍。傅阳买了两份大礼，前去邢大人家。

于是，傅阳开始了艰难卓绝的吃饭之旅，翟或渊开始了围观傅阳艰难卓绝吃饭之旅。

“是。在尚书行刑前，官曾去见过尚书大人，为了十年前陶丞相之案。”傅阳顿了顿，说：“实不相瞒，官曾受陶大人一饭之恩，是以绝不相信陶大人是那种人。所以，我想为陶大人翻案。”

“……”言之有理。

傅阳起作揖，“邢大人。”

“陶学士，请坐。”邢大人坐来，脸有些严肃，直主题：“陶学士，你说是尚书让你来找我的？”

准备用左手使调羹吃饭的傅阳一时楞在当场。虽然用调羹吃饭也比较费劲，但总比让人喂的好。他从容：“不用了，官用调羹也是一样的。”

“说不定就是太！”89757附和。

邢大人静默许久才将心中的那激动的绪压来，他长长叹了声气，：“你不必问了，陶丞相的案不可能被翻案。陶学士，我知你对陶丞相敬重之，但是翻案一事不要再提。”

傅阳虽然并不习惯用左手，但只是用调羹吃饭还好些。小厮只需给他布菜，过程也算得上顺利，只是吃饭的速度很慢。

89757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其实七皇也有可能的。”

“为什么？”

绪一动，他忽然：“你们都去吧，你也去。”连布菜的都被他撵了去。

翟或渊看他笨拙又倔犟的模样，有些想笑，又忍不住心疼。若不是为了他，傅阳本不必受这份罪，也不会让人瞧见他这么狼狈的样。明明他那么弱小，却是在刀光剑影中为他拖延了足够的时间。

傅阳一时无话，面上沉静如。

邢大人回屋换了便服，终于姗姗来迟。

邢大人脸骤变，端着瓷杯的手都有些发抖，“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他到邢家已是巳时过半，他被请为座上宾。

“……谢七殿，官自己来就好。”

“陶镜的案居然连提都不能提，这中间肯定是涉及到了很多层人。连邢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官职肯定非常非常大！”

“除了太，还有很多人啊，皇帝有那么多儿。除了那些皇，还有一些官也是有可能被牵涉其中的。”

“但是他的母妃不小了啊。”

“不客气。”

翟或渊嘴角微扬，心底有些得意。他发觉，自己似乎无意中拿到了傅阳的肋。觉非常好。

傅阳思考的时间太长，长到邢大人心里愈发焦虑。他余光瞄了

翟或渊挑眉，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认。

才吃了一半的傅阳：“……”自己来就自己来吧，不就是用调羹“夹”菜么。他可以的。

过了一段如同残废般的日的傅阳在手武能吃饭、文能写字的第一时间就打包了东西走了，等翟或渊得到消息，他已经提着赔罪的礼去找邢大人了。

但他调羹还没来得及伸去，一片清蒸鱼的鱼肚肉已经到他碗里了。傅阳动作一滞，垂看着碗里安静躺着的鱼肉，一时无言以对。

翟或渊没说话，默默将筷递给他，“你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