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们唯一留的，是对自己的自信，和对顾方叙的轻视。

顾方叙没来由受到被人抓包的窘迫。

南安从来没有听顾方叙说他的过去，偶一听他说起，像是喝着极苦的中药却咂摸一丝甜味，竟能把之前的苦全掩盖去。

只是一碗姜汤，南安却花了十足十的心思。白瓷小碗中盛放着棕红微黑的姜汤，同小碟上是一块心切割成一大小的老冰糖，两样品置于纯木托盘上，着一块素净的方帕，竟像于这炎夏之中给顾方叙被扰得焦躁烦闷的心敷上了一块凉得恰到好的冰帕。

8.

顾辄在顾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顾辄殡的那天了雨，顾方叙回来的时候衣服全都湿透了，南安拿了巾给他净上的，放了让他去洗澡。

顾辄的尸是在顾家老宅发现的。

。

“里面加了可乐，很好喝的，以前我淋了雨我妈妈就会给我煮这个，我为了能喝这个还会故意淋雨。”

顾方叙端着汤碗，猛然想起来南安是乡人。

顾方叙目光不自在地在房间各飘，只是不敢停留在南安上。临去之前他快速地瞥了一，正对上南安笑成两条的睛，形一顿，竟然没看好路在地毯上了一。

他品着这乍一看有些不不类的可乐姜汤，睛却在打量着汤的人。

熬着姜汤的这段时间里顾方叙没有再别的动作，他静静地抱着南安，看他用汤勺舀起一小勺姜汤尝味，然后关火，起锅。

顾方叙总算是稍稍消了一些火气，他看看旁已经晕过去的南安，心隐隐涌上一丝可笑的愧疚。

顾方叙笑着拧他的后脖，像提拎一只小猫。

“我小时候淋了雨绝对不能冒，因为如果咳嗽的话我爷爷就会把我赶到房外面站着，站到不咳嗽为止，不过一般不咳嗽的时候我都是昏过去了。”

而顾方叙见过现场的样，也看过监控录像，对方在这个铜墙铁中行动自如，没有留任何线索。

他后是南安没忍住的笑声。

自从顾方叙的爷爷中风疗养院，顾家老宅便只剩顾辄一家人居住。顾辄是跟着顾老爷跑码走来的，早年欠过不少血债，老了也就愈发警惕，顾家老宅经过他的改装，说是铜墙铁也不为过。

“我讨厌这个，辣。”

然而对方这一次竟然把手伸到了顾辄上。

他用毯把南安抱起来抱回床上，正要去安排厨房吃的，南安醒了。

这种事他第一次，手生得不行。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完全不带｀地抚摸南安的肉｀。但正是因为这样，他受到了区别于｀带来的快的另一种快，不是那种让人血脉张的刺激，而是一种细长的温。

南安有乡人的一切特征，温、素净、平和，甚至他叫`床的声

南安知，只要顾方叙没说“不喝，关火”，那他的意思就是喝。

顾方叙泡完澡来，屋里已经弥漫着一香味，他循着味走厨房，从后面抱住了站在灶台前熬煮姜汤的南安。

他望着天花板了一会儿神，然后抱着南安去浴室清洗。

“我......我刚刚帮你随便清理了一，你再睡一会儿吧，吃早餐的时候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