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查？”

顾方叙心烦意乱地在门上拍了一巴掌，差把床上的人吓得到床底。

顾方叙从酒柜里拿了一杯冰涮了涮满嘴的烟味，才缓缓说：“要杀他，开一枪就行了，但是我总要知他背后有谁，或者他的目的是什么。”

尤其只要一想到那天从病房里来时南安抗拒的背影，他就觉得累。

陆重山放松了一握得有些发白的手指，尽量用最平稳的语气说：“先生，如果他永远都不说您想听到的话，您会怎么？”

他睡懒觉。”顾方叙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现在嗓都还是哑的。

顾方叙没有接着往说，陆重山也不好问，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盯着窗外，一个看着车，车里的温度骤然降了来。

陆重山从副驾驶侧过：“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您预备怎么理？”

试探了这么多年，他真的累了。

顾方叙叹了一气：“重山，直说吧，我没兴趣猜来猜去的。”

顾方叙自顾自地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那样过，简直都有些，都有些......”

“那还愣着什么，去接人啊！”

顾方叙被他这么一问，忍无可忍地抓乱了发。他返走回房间，俯`狠狠地看着那个少年，手指都快戳他的睛里了。

如果上次祁衡没有不知死活地拉拢他，或许陆重山还不会这么早把这件事挑明，祁衡的心太大，总有一天会威胁到他们的。

杀了他？囚禁他？待他？

陆重山面窘了一：“先生，现在已经是午一了。”

可是现在，这张馅饼他是不敢吃了。

陆重山表不变：“先生，您真的不知这次的事是谁在背后安排的吗？”

“你说他会愿意跟我走吗？”

陆重山在等待顾方叙的回答――这个回答对于顾方叙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假设，对于陆重山

“够了，重山，”顾方叙烦闷地了太阳：“够了，我不想一天到晚查这个查那个了。”

床上那个少年不过二十，接这桩活儿完全是因为对方许诺的价格太诱人。找他的那人说了，只要趁这位顾先生喝醉了爬上他的床睡一晚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

还是放过他？

“还能怎么理？让他说幕后主使，然后一起收拾了，你了这么多年了还需要问吗？”

44.

“不你是买通人混来的，还是有人别有用心把你送过来的，这件事我和你没完，你要是敢多一句嘴，我会让你死无全尸完了还要你全家给你陪葬。”

顾方叙心气不顺，上车之前就完了一包烟，等到了疗养院，又是半包烟没了。

这和天上掉馅饼有分别吗？

陆重山没有回答。

“我几乎是在求他我，我从来没想到我会有那样的时候，可是我真的很想听他说一声我。”

陆重山完全转过，看着顾方叙：“先生，您应该早就知现在这位连笙少爷是假的了。”

“我不想了。”

都有些卑贱了。

他突如其来的剖白把陆重山吓了个好歹。所以对方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话回应他：“啊？先生您这是......”

陆重山却没动：“先生，现在把南安少爷接回来，您怎么解释这里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