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无力地垂松来，在床沿留几个殷红的血印。而他整个，也松得如失去了骨，只能抵靠在背后的膝盖和手掌上借力。

尔后便是同样的死寂。苏景言依旧能知到腕骨裂的剧痛，而与此相对的，却是肤相接，另一个人虽糙仍柔，虽冰冷却还并非死的掌心。

沙哑糙的声音恢复了一些平稳，不再是像随时会熄灭的晃动火苗。

“抱歉。”

几息，才柔了语音，开：“是我救了你。你要喝吗？”

苏景言这段时间对兴趣缺缺的医书没看多少，相反，可以杀人越货的武学典籍被他翻了个遍，一一与脑海的记忆确认并力行的每日准时实践，造就了他对功心法的实际掌控，短短时日就恢复了这该有的平。

就算自己的医护平糟糕到极，可浸淫了几十年的药理不会错。苏景言到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把从床上把男人揪起，另一手快、稳、准地在他上了几，同时分一力，从他背后送对方。

正端起清的苏景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一，这一瞅又正好撞上了对方的目光，而顺着他的角度，刚刚再次履行完自己医生职责的人明白了谢意之外的歉意何来。

“张嘴。”

……啊？

小半个时辰之后，苏景言睁吐气松掌，同时，另一只手将一只枕抓起到男人后，制止了对方失去支的后倒趋势。

况不对。

也因此他现在可以不慌不忙地一边护住病号的心脉，一边熟练异常地一圈圈引导着对方紊乱爆窜的息游走周。

“……多谢。”

苏景言垂帘，微微腹诽了一，随即舀起一勺，送到男人嘴边。

苏景言还未来得及回应，缓缓睁开双的人转向他的方向，又用那几乎像被扯烂的声带挤了另一个词:

几种飞溅上白衣，苏景言为这变故挑了挑眉，再凝目去看，这才发现男人鼻尖、脖颈、以及袒在外的分臂膀上满布的汗。

在这期间，他一直保持着与床上男人相交的视线。从某方面来说，苏景言完全能够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一和一，也因此，他同样知，此时任何自己的解释，都比不上最基本的事实基础上，对方自己评估之后的判断。

……终于，男人收回了视线，浑不再散人的寒气。而苏景言，也能受到那像钢铁一般绞在自己腕间的手指一放松了桎梏，然还未完全松开，男人的手臂便突然直直摔，“砰”的一声，重重砸上了床的托盘。

他蜜的躯在小幅度地颤抖，雪梅般的血迹在绷带上纷纷绽开，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的手臂死死抠着床沿，发白的指关节咯咯作响，直让苏景言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床戳五个指窟窿。

原本雪白的锦衣上布着些许斑斑，从形状和颜来看，罪魁祸首，是之前被这人撞得晃的药汁。

前一刻还用“我要杀了你”的目光瞪人，一刻就为了几污迹向他致歉，难大哥你不知这么大的反差不适合你吗？

本是温雅如玉的嗓音，被很多时候，习惯用发号施令来让事简化的人带冷的命令意味。苏景言面无表地注视着手里的勺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