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识字。”

“好。”

“第二、每日如实说明况，不得隐瞒、虚报。”

“在我这里，我说什么，你什么。我没说的，你一概不许。”

苏景言总算理解为什么医生脾气一般都很暴躁。

*

“说好。”

苏景言楞了楞，意识地又打量了他一。随即只能妥协地弯再次拿起纸，面无表念：

泥煤！！！

望了一床上冷汗涔涔、浑颤抖不止、神涣散无神的病号，苏景言心中毫无所动。

结果等了又等，等来的是男人垂得更低的，和在纸边的手指不自在的摩挲。

“……对不起，本能……很难控制。”

这自作主张起来让人一气能憋死的人，听话起来顺服的模样也能让人想要反省自己的问题。苏景言看着他汗湿的额发和垂沾、遮去绪的睫，心有些微妙。

如此，待到第四日傍晚，苏景言松开男人的手腕，抬转向他，因为心很好，而眉微笑意：“明天开始，你可以地稍微活动筋骨。你上的毒，我也已有对症解法。之后只要时服药，再静养一月，便无大碍。”

一句接一句，苏景言读得毫无绪，平板直白，到第四句，他却忽的加重语气，沉声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四日卧床休养，如无允许，严禁擅自床。”

轻轻一拂，纸张落到男人面前。

实在是再好的涵养，在猪一样的病号前都成浮云了。

“……是。”

“――我不要。”

“第四、别讨好我，没必要。”

有了全新炉的苏氏四条，加之念着男人伤势而推后的幼儿教学时间，苏景言总算有了不用再被自病号气得火苗乱窜，也不用被一堆熊孩烦的的一段平静时光。

苏景言站在床前，负手而立，表凝霜成冰：“我相信以阁的聪明才智，不难理解我的意思。”

作者君哭晕在他们家的厕所里。

“……是。”

自作自受。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

男人的声音虚弱无力，吐字糊，若非苏景言耳力好，本会以为他没有吭声。

正在侧耳乖乖听医嘱的男人猛地看向苏景言，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反倒是本该有的欣喜，隔了好半晌，才在底

(6)

“苏景言，剧本是这样写的！你应该这样演！”

“忠犬君，你不该如此人|妻，这样的戏份在后面！”

苏景言默不作声，等他反应。

他慢慢撑开，视线落到纸上。

“第三、如有额外所需，坦然相告，勿要装聋作哑。”

作为尽职尽责的剑医，苏景言每日清晨查房一次，询问病、记录于案，再送去随着病变化而更新的汤药；每日中午换药一次，这个时候男人通常会毒发，苏景言再顺便助他调息，然后手把手喂一丁力气也不剩的病号；每日午他则会埋药房，据典籍和记忆，捣鼓某种方，煎煮后赶天黑前让男人服用，他则据观察回来的临床反应，调整药材的剂量和成分。

第6章隐于山林中，忠犬送到家（6）

他叹了气，想了想，走去书房，拿笔墨，刷刷写了一张纸，了，自己又扫了一遍，这才满意地拿着回到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