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们的？”

卡车驾驶座上的庄汉中劝说着，一边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小麻袋。

说完三人都笑了，白娃满脸的红晕。

“我跟你一块儿去！”毫不迟疑地，白娃立即应话，看严清棠面有难，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城里你哪儿熟？你要了什么事，我……！”

魁七说着逃死牢的经过，旁边一堆人都说他着实命大。讲着讲到了八大胡同那日，他糊其词地一句带过去，接着就急急地转移话，问起白娃的况。

拣着冷僻的小走，一路上皆是那坑坑凹凹的石砾，车也跟着东摇西晃地摆前。

了！要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还不如拚那一拚，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行！”

严清棠走了过来，搂住泣不止的白娃。

白娃惨然一笑。

白娃倚在魁七和严清棠中间，低声问着彼此近况。

“你们谁也别争，”一旁的魁七开了，“这样吧，我陪清棠去。”

“谢谢！谢谢兵老爷！”汉频频打首称谢，油门一过，稳当当地驶了城边隘。

“这夜里本来是不准的，不过嘛……”麻袋在他手中叮当作响，“也不能死绝了你的生路，就算是额外开个例吧！”

几句话把两个人都说笑了起来，带着泪光的笑容迷蒙。

“一会儿我们就走，天津不能多待。”表一转，严清棠严肃地说着，“等了城之后，白妹七哥你们就跟着阿弟走，一过淮就安全了。”

“拜托兵爷行行好，我们是赶着上集市，您瞧瞧后边儿的菜芽再不急就老了，这哪还卖得去？好吧？您就行个方便吧？”

注意到那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变得参差零落，有的地方甚至连掉，光秃秃一块。他心惊不已。

“别哭啦，人都在了还有的伤心么？以后长长久久的日里，还怕叙旧不完？只怕到时候连孙都听得腻了！”

守兵接着了，故作地咳了几声，前后绕着车踅了两三圈。

两讶异的目光集中在他上。

“是我……对不住你……”哽得语不成声，魁七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痛恨自己的无力。

“城里我比白娃还熟，这你绝对放心，”他看着严清棠，“哥哥的枪法你知，我和他一使一耍，总比他还得分神照顾你的好，是吧？”他对着白娃。

平安无险地脱了闸，车后几个躲在大箱里的人才慢慢钻了来。

“这是险事哪！我一人快去快回的好！”严清棠不肯松。

魁七笑了，“我说白娃你还担什么心，不过是去去就回的！我还敢让这未来妹夫少了么？怕还没当上舅之前，就先被你给宰了！”

“就知什么都别想瞒过你。”严清棠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轻轻叹气，“会里有份名册还留在京城，给鬼发现就糟了，非得拿回来不可。”

一阵默然，有些迟疑的空气。

“我们？”白娃没有遗漏掉他话里的小碴儿，“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块儿走？”

“你这傻……”鼻又酸又涩，魁七的心好似被重一击开，汩汩来的都是白娃的血泪。

两人僵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