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一副气愤填膺样。

“国难当前，现在就是需要像七哥这般英勇的人才！我们一起给那矮鬼好生瞧！让他们知炎黄孙可不是好惹的！”

他变了吗？他反问自己多次，却没有答案。明明是一样的大盗魁七，一样的快枪狠辣。而到底以前的他，又是什么样呢？

“他妈的狗鬼！说打就打，早知他们没安什么好心，就只当我们中国人是好欺负的么！”拳紧握，严清棠恨声说着。

其实刚才的况并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明知对方没有其它意思，但他就是会不由自主地闪躲，自发地拒绝碰到任何人，任何男人。

一时勾了个空，严清棠不解地瞪大。

“呃……你说的对……那群日本瘪滥真是该死，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等我们城后绝不放过这群鬼！”见那责难又困惑的目光朝自己来，一时僵住的气氛里，尬然至极的魁七只得赶紧接话。

“非把那小日本杀得一个也不留！这条命就算是豁去和他们拚了，也不那狗汉奸的亡国！”慷慨激昂的语气，说了多数中国人的心声。

“只要能赶快城的话……”

是年代久远的庙，忘了是哪时砌造起的，只记得早在北边一带垦地开发繁荣之前，这儿便稳稳地站着它了。

严清棠曾好奇地询问他被捕后的境遇，总是支吾其词的自己，有苦说不的自己。几次过后，对不肯坦诚的他，严清棠的反应是“你变了”，同时脸上浮现那种怀疑探测的表。

“七哥，你说是吧？”他忽然转向一旁的魁七，两炯炯发亮，“你会加我们吧？中国绝不能给鬼这样踩在脚践踏！”

说到激动间，严清棠大手一伸，就要拍上魁七的肩。未料，对方却猛地一退开，似乎对他的碰避之唯恐不及。

原本还算鼎盛的香火在附近几间庄严宏大的法寺建立后便稀疏得不成样，断了粮的城隍老爷最后仅能靠着私

黑夜里，狂风袭着，杨柳叶纷乱飘零间，两抹捷的影快速奔驰而过。没有停歇地，他们朝着碎石路末尾的城隍庙前。

朦胧的烛光闪动间，若有所思的两人表各异。

望着频频震动的窗沿，他一夜无眠。

第9章

魁七忡怔地看着那暗蓝的漆光，茫然的脑里却满是严清棠那张怀疑的脸孔徘徊不去。

“嗯……”模糊地应着，魁七面上有些尴尬，所谓国什么的，他不是不想，可也不是想，他甚至不知自己从来有没想过。

冷啸的夜风，阵阵阴气人。但很奇异地，在一排排被炮弹轰过、死沉遍地的乱墟之间，唯有那栋破庙屹立不摇着。

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不断发异于平常的妖柔声音，彷佛在诱惑脆弱的人心来投降。

夜已深沉，轮守的魁七望了一旁伏睡的严清棠，视线接着又转向前的窗。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严清棠诧然的表又回到了原来的沮丧，他沉重地叹了气。

破烂的木框窗，靠着众多杂的支撑才没倒垮来。几把生锈的破底壶间，隐隐的夜透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