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公最后还好吧?”
“不去山村当驻地医生了?”
桌后的椅上,优雅地交叠著双
,男人一脸淡然地回答。
“真奇怪,老活著的时候都拿我没辄,反倒是他死了之后,我开始
受限,可见死人是比活人有影响力得多。”
“……更何况我志不在此,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战争赶快结束,可以待在乡终……”
偌大书房里,正是一派悠闲的午后。
凝望著闪烁金光的窗旁,西园寺彻原
“我只是请假回来成婚的,时间一到,自然要回去。”
抚著那因为守丧而剪短许多的发,他不禁又苦笑起来。
“我?”
说到这里,他直直地盯著伊藤。
“泉,你就别调侃人了吧,”西园寺彻脸上写满无奈,“这种时刻,军队比村里更需要医生吧?执意要乡去的话,岂不是太矫
了……”
“……那你呢?”
“怎么会不好?几个开国元勋里,老是最长寿的,比起你爷爷,他活到这把年纪也该知足了。何况这几年来看他虚弱成那样,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再拖
去只是活受罪罢了。”
没有对他的叹表示可否,沉默好一片刻,伊藤才缓缓开
。
西园寺彻不觉一抹苦涩笑容。
说著的同时,西园寺彻忍不住叹息。
顿了,他又继续,“更何况,当初想要
乡,一方面也是为了对老
证明,就算没有他的庇荫,我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日光映照在黑木桌上闪闪发亮,一侧椅上的人问著。
室一阵默然,伊藤望向对方。
“泉,正式加党政这件事,令尊也有向你提过吧?……老
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政党议政。我没有答应,毕竟沾惹上那淌浑
,人生就一辈
也难洗清了,这
自知之明我还有。”
“……是吗?”西园寺彻彷彿有些怅然若失,他看著面无表的伊藤,“我本来以为你会留
来的……”
微挑起眉,伊藤看著他。
“……所以你还是决定回支那?”
“不过你回去也好,”他沉重地叹了气,“议会现在糟得可以,圣战贯彻之后,早成了无党派状态,代议士连一
风骨都不剩,不敢对政策提
疑问,完全听任政府的指令,就算加
党政也没意思,选择离开……或许才是上策……”
微风不住拂,一阵接著一阵,凉
宜人。树影摇动之际,蝉鸣隐约传来,没有了以往的聒噪,听来悦耳许多。
“我想……就和以前一样,乖乖地当个军医吧……”
交错,状如一切割过的碎片。
心中蓦地掠过某个影,西园寺彻说到一半便住了
,他略
不安地伸手抚发。
“其实他走的也不寂寞,毕竟是三代的元老,大君亲赐仪式,不但国葬,又加封晋秩,这样隆重风光,老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真要说有遗愿未了的,大概就是党政吧。”
西园寺彻一楞,他习惯地一拨
发,却突然惊觉什么似地手停在半空,最后才尴尬地放
来。他微微
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