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积雪比村里更厚，有的都没到他的腰，柯暮霭从空间里拿一块杨木板，趴在上面，在雪地上划着走，速度竟然飞快。本来半路上要经过一条小河的，他原来盘算河面结冰，可以踩着过去，结果全被白雪覆盖，本没找到河的位置，直接在皑皑积雪上划过去。

        到了汽厂，跟看大门的人说：“你们厂长在吗？送年货的来了。”

，一直饿到中午。你妈啊，能想办法把我爸哄起来开车送你去学校，就阿弥陀佛了，还能指望别的什么呢。”

        柯暮霭一边说着，一边把粥熬好，盛来每人一大碗，两个煮鸡，上昨天晚上的肉炒豇豆，吃起来倒也香甜可。

        这家看大门的是个老，态度还好，看他破衣烂衫，穿着棉靰鞡，背着破麻袋，小脸冻得通红，没有立刻把他撵去，还打趣问：“你能送什么年货啊？不会是财神爷吧？现在还没过洋历年呢，送财神爷也太早了吧。”㊣全㊣本㊣小㊣说㊣㊣载㊣由㊣甜梦网㊣网㊣络㊣社㊣区㊣提㊣供㊣

        柯暮霭拿杆秤，每一斤装一个塑料袋，装了十袋，还余来不少。

        柯暮霭搓了搓手，把麻袋打开，拿一袋蘑菇：“我可不

        在年前就有人专门挨家送财神的画像，不说价格，只让主凭心赏，一般是五，还有给一块两块的，这种行为叫送财神爷，因为有乞讨嫌疑，更是经常有人死赖脸，不买一张就赖着不走，所以被称作要小钱儿的。

        中国人的传统，除夕夜里要接神，一般接的都是财神，用秫杆框架，把一张财神的画像粘在上面，然后供奉猪豆包，蜡上香，燃放鞭炮接神。

        他的目标不是石桥镇，因为会被送景云松上学的柯永利看见，他这次去的是草亭镇，从村北面来，穿过一大片白茫茫的田地，再翻过两座小山包才能到达。

        他又拿五个特地在镇上木匠那里订的四个扁木匣，把人参、鹿茸和冬虫夏草装去。

        因为怕误了公车，打了不少提前量，到了草亭镇，又在雪地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坐上中巴车往县里赶，等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先找个背风的地方，空间，喝了一碗乎乎的肉粥，把和过来，再背着麻袋往汽厂走。

        这些东西，自然还是放在空间里，外面用麻袋装了一包蘑菇，背在上，门上锁，踩着没小的积雪，一步一步地往镇上来。

        送走景云松，柯暮霭开始收拾东西，先去空间里拿蘑菇，这次拿的不是普通蘑菇，而是清一的猴蘑菇，这三个月里，北雁山被他扫得差不多了，又空间里扫，采到了堆积如山的蘑菇，大分都拿到集市上卖掉了，这猴蘑菇是单独挑来攒着的，加上原来齐壮他们留来的，装了整整一箱。

        吃完饭，两人洗了碗，外面天还没有全亮，景云松背起书包，和柯暮霭拥抱告别：“我要上学去了，你回去再补一觉，这会炕又是乎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