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是晋国世。已经有一个世死在了庆，死过一个，就够了。

并无大碍。虽在牢中，但无人敢怠慢。”

“殿，真要如六殿所说的么？”陶策忧心忡忡，“真让三皇主审？”

“当不了前锋，也就只能个后备了。”他自言自语着走室，取别在腰上的纸扇，合着扇骨，持着轻轻敲击在有四个血指印的掌心上。从背面看姿态风雅，无人会看他两夜未合。

陶策一愣：“什么？”

平冶见他终于展开笑颜，松了气：“去吧。”

“还没有，三皇收押，刑看守，大理寺从旁协助。”陶策为大理寺少卿，所知比旁人多，了此案中最至关重要的一个突破：“陛异常慎重，很可能令欧阳丞相、赵太傅、顺亲王三位大人同案辅审。”

他们不能请旨掺此案审察。不说平冶政于，泽年职于吏，无权涉，更有人人认为晋世属东一党的缘故。中人皆知萧世与六皇交深厚，这个关牵扯案，必定有作假案的诟病和把柄。

“那便看父皇最终拟谁人为主审。”

不能涉，无法旁观

平冶看向他：“不能妄动。”

上一回是大庆皇杀晋世，这一回倒了过来，这冤障，最好此次勾销。

边境地带，战争如家常，赫连氏代代为将，已成把守边关的活门，纵然帝王忌惮，也难以一时裁撤。此时若快送来一封边疆告急的军书，威帝难免会再三斟酌，不便对着一半赫连血脉的萧然重手。

前所未有的无能攫住整颗心脏，由此引发的无边愤怒与痛恨无安放，偏生还要他打碎一一吞咽，千磨万穿地碾三个割心的字：“我知。”

他刮过指，轻声：“皇甫飞集。”

他本就是一袭黑衣，而今端坐于光线昏暗的牢狱中，发如鸦，衣如夜，神不好的来客，只能看清他背上那只金线所绣的扬翅朱雀和一段金雕镂花腰带。朱雀振翅，仿佛不日将翱以翔。

平冶凝望着离去的柳衣背影：“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不过如此了，就他的想法来吧。”

“顺亲王？”平冶掀开帘，微微放松了些，言简意赅一字评论：“好。”令宗室中最大的和事佬作辅审，看来父皇……

泽年拍拍陶策肩膀：“你也得注意，后还有你忙的。”他又转向平冶笑了笑，“殿，我手积了些陈年旧案，一时搅翻难免有些动静，得有您一个首肯。”

泽年一字一顿：“最好让陛拟三皇皇甫飞集为主审。”屈起的手指又一紧握，他垂着睫掩住眸中变幻，“就让萧然的收捕人作此案的主审。既然脏是他泼的，那就让他自己也脏在其中。”

便是困囹圄，他的脊背仍是直。

泽年握紧了手，心中焦灼并未减轻半分，沉声：“两天了。”

平冶用力掰开他紧握的手，转问陶策：“如今定谁人主审了么？”

皇甫飞集轻步迈向天牢，站定在牢门外，细细打量狱中人。

泽年沉默，一旁陶策也神了起来。

“边境的信也该到了。”他看着左手指自言自语。

陶策不明就里，倒是平冶双眸一亮：“你修书给了赫连安将军？”

“萧世，天牢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