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主战派盖过退位派的呼声，边境以外的庆军被迅速集齐，预备决一死战。

书信最后以血淋淋的“其上之名吾必屠”为结尾。

“多谢晋王布局。”他极满意地再倾一杯，递给旁的健壮男，眯着笑：“幸得晋王搭手，让我那蠢叔叔带了族中锐来投靠。我将夺回辽国中封家权位，届时屠杀我叔叔那一族时，还请晋王多力，斩草除。”

十一月二十三日，皇甫易持最终称帝。

十二月六日，晋王顺利返晋，调晋国全数兵力，过边境直庆土，火速在后堵杀定辽军。晋王同时派人游说边境其他十国，集异族之兵十万，粮重源源不断输向战场。

皇甫定辽所率的二十万边关军战力，骁勇非其他军种能撄其锋，庆境一日之被连破三座城防。

封半棋大笑：“来日我率辽国第一个响和晋帝！”

执行当日，锁着罪犯的车行过大街，百姓交相砸秽，满街大骂。刽手砍其颅时，万民鼓掌称庆，大喝的好字响彻云霄。

十一月二十九日，大庆边防全线崩溃。赫连安秘密传信朝，告皇甫定辽叛国，以数十万大军杀国都称帝。朝中立即分为两派争执，一是劝易帝退位让与皇甫定辽，二是主战，守国都。

正此时，滞留国都的晋王萧然自荐，愿突破重围返晋，调边境国军队助庆军剿灭皇甫定辽，易帝准。

疯狂的人群过后，也只有一个暂被停职的大理寺卿痛哭悲鸣。

在群臣激愤中，终于令剔除罪人皇甫泽年的姓氏，以死刑。

“抱歉，请您先为我们挡箭牌吧。”

萧然举杯敬他：“本王也要多谢封先生奔波四年，这批铁甲战，大半有封先生苦功，本王激不尽。”

“异族被庆国拦在关外两百八十余年，可异族有何罪？”萧然轻笑，“不过是皇甫家忌惮前朝大晋残族。庆国将晋人驱逐在外，裂为十一弱小蛮国，令我们受尽两百八十多年枯瘠之苦。而今，萧家将重新建立新的帝国，一个比从前的亡晋、如今的大庆都要盛兼容的帝国，我要让放在外的族人能有余地选择他们想要驻扎的土，让弱、沉迷温柔乡的皇甫氏也尝尝黄沙的咸苦味。”

封半棋只笑：“功在千万巨财，晋王能到那么多财宝珍，才叫封某称奇。不过，封某最在意的不在外财，倒是想问问晋王四年前的盟誓，可还记得其约？”

晋军营中，右脸刻着火族图腾印记的青年向晋王举杯，酒绵长甜。

易帝派使臣前往与皇甫定辽商议，使臣颅被置于匣中送回，其中有一封列举数十官员名字的书信，皆是十二年来于朝中诋毁过皇甫定辽与其母族的官员。

“旧的时代应该掀过去，新的朝代，应沐日摄月而生。这些腐臭的旧血，正应该被崭新的刀剑放。即使废边界、合纵横这样的浩大工程难以一蹴而就，但穷尽这一生，我也将不遗余力地推行。

“自然记得。”他抬，锐光外，“我允诺，待我萧然为帝，拆边境八百里戊边，废边境十一国各踞之势，合为一府，准异族与中原往来畅通，百代不禁，不驱异族——在相安无事的前提。”

败信传来，国都人人自危，退位派重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