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时候有谁见到了叶小楼手中这幅画，恐怕会动容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仿佛被了灵魂一样，光是看着这幅画，都仿佛能觉到那个人永远在上、

这个盒里，只放着唯一一副画轴，叶小楼把画轴缓缓打开，对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看着画上的人。

他被带来项家时，几乎天天都腻在项炎边，项炎还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磨人的孩，偏偏对他又完全放不心来。

人生总共的最后也不过是生命终结的时候，但是小楼，我们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

项炎一天天看着他长大，曾经那个只会跟在他后委屈的叫爹爹的孩，有多久没表现过这样不安和脆弱的一面来了？

他在项炎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了他，“爸爸，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不容抗拒，叶小楼对他而言，始终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从第一次在医院里碰到他的时候，叶小楼措不及防的撞到他上，项炎当时闻到他上淡淡的血腥味，和少年上独特的味混杂在一起。

然而后来他被两个保镖带到项少辰的那间病房里，项炎才发现，这个少年竟长着这样一自然迷人的长发，简直比大对数的女孩还要漂亮。

这样的孩，本来就应该生活在富贵之家，像是最名贵的金丝鸟一样贵的养着，他看起来太脆弱了，好像只要放着他独自一人，就会不经意的让他受到伤害一样。

最后？什么的最后？

一年多前，项炎差国的时候，叶小楼独自在这个院里住了几天，这几天里他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遍遍的回忆着那个人的音容样貌，然后亲自用画笔把他画来。

“小楼不怕，爸爸会陪着你。”项炎轻柔而低沉的声音说：“就算你哪天想要离开，爸爸也不会放你一个人，爸爸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看着你，保护你，让你一辈都平平安安，宝贝，爸爸只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一，明白吗？”

叶小楼摇摇，“我是怕我到最后也离不开你。”

叶小楼的眶微微湿，他的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死死抑制着才能不发梗咽的声音来。

他的手臂瘦弱白皙，一长长的发披散在上，抬时看着他的仓皇而虚弱的神，那一刻，就连离得最近的叶安都几乎认定了这是一个贵致的女孩。

雨了整整一天，叶小楼独自到项炎曾经送给他的那个单独的小院里。

他没有把院里的灯打开，也没让人跟过来，他独自一人走到二楼，拿一把钥匙，把一个尘封已久的长木盒打开。

从来没有人能画他的眉，就算是画他的形容貌，也无法完整的完成这一幅画。

画面上的人栩栩如生，仿佛隔着遥远而模糊的时空静静的与他对视。

楼雪衣，这个曾经站在武林权力之巅的人，哪怕当今是天第一画师，也从来不敢用他的容貌来作画。

“你到底怕什么？”项炎微微叹息：“你觉得在爸爸边，让你那么没有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