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平知是自己听曲哀思太过,徐康策如此也是对自己关怀,便说:“只是听此曲忆起了我母亲,才会有些难过,此刻已经好了。”
贺林平心像是乌云散尽般清
,看着徐康策目光期待而坦然,便唤了一声“康策兄”,徐康策笑着应
。
这段曲儿讲的是和亲公主远嫁漠北,在胡地日夜神伤,中秋之夜思念家乡却不得归,夕雾唱得极其动,听来实在哀婉,贺林平听的极为认真,几乎是要潸然泪
。一旁的徐康策并不太通音律,只是看着贺林平面容悲戚,心
也有些不平。
“万不可有此言。”贺林平伸手急急去捂徐康策的嘴。被他说中心底所思,又闻得他此言,看着他灼灼目光,贺林平心为说
刻薄言语很是后悔,却也不愿多
表现,只得蹙眉阻止徐康策再诅咒自己。
走至窄街,忽见一群人围拢一叽叽喳喳指指
,贺林平刚想扯着徐康策绕行,徐康策就拉着他说:“去看看何事。”贺林平只有跟上。
徐康策一字一句击在贺林平心上,贺林平想到徐康策昨日就曾为救他以命相搏,自是羞愧难当,说:“林平自是将郡王引为挚友,今日是林平多想了,林平自知有罪。”
见贺林平若有所思的,徐康策料想必是把自己的话听了
去,又说:“我如今是你兄长,也自会照顾你,有什么烦闷的,同我讲来便好。”
俩人又在此间用过饭,席间自是言语晏晏。饭后歇过片刻,徐康策又领着贺林平在东市闲逛。
委屈浮动心底,其他人如何嘲
他皆可不在意,他仅仅不想让
前之人看不起。
“莫要怪你自己,错全是我的。”徐康策的语气轻柔,“又开始郡王郡王的叫我,我还以为你不把我当兄弟了,快改了
的吧。”
“你信我,我平日如何待你,你难不知?”徐康策将贺林平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握住,说得诚恳万分,“我敬你文思
才,从未有轻贱之意。我以你为兄弟,你难
不是如此想?”
一曲唱完,徐康策挥手让夕雾去,贺林平犹有些沉浸曲中,见夕雾
去了,问:“怎的不听了?”
只听得近侧轻咳一声,二人方想起屋中还有一人,那夕雾也不尴尬,仍是问了一句:“公想听什么?”
夕雾一抚琵琶,转轴拨弦,低眉信手慢捻,前调奏完便唱了起来。
徐康策掰过贺林平的脸,让他直视自己,正言:“贺林平,我绝无一丝一毫看不起的意思,若有此意,便我五雷轰
而亡。”
“不听了,唱的太凄苦了,看你听的伤神。”徐康策答。
贺林平想着刚刚自己那一副窘态必是被夕雾瞧了个十足,侧着,不去瞧夕雾,也不答话,徐康策便说:“捡你拿手的唱几曲便是。”
徐康策是知贺林平自幼丧母,便安
他说:“我母亲也去的早,只不过略比你
些,我还同她过了几年,我知你心中苦闷,但人死不可复生,生者节哀,我们活着的人须得开开心心的,母亲若是泉
有知,必然也是欣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