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他没说真名,阿福问的时候随便甩了个花名——“敕棍。”
阿福琢磨着这名字要不是你随便起的,就是别人照着你这模样起的。
这名字听着不友好,正如敕棍看着也不怎么友好。虽然他仍然秉承着明算账的好习惯,但阿福几乎就没见他笑过。不仅如此,这个警署的其他金豺也差不离。
这和阿福的认知有很大的churu。
金豺是穿着警服的混zi,这是鸦国人共有的认知。他们说话嗓音大,动静大,有事没事开个警笛呜哇呜哇开dao,没事也穿个警服随便在辖区nei的小馆zi里白吃白喝。
毕竟他们的袖kou上有那俩虎牙,这标志就是他们的通行证。要说贫民对他们一dian意见也没有——那不可能。有的小摊贩一天就挣不了几个钱,交了他们的份额几乎是ru不敷chu。
在对待维护治安的问题上金豺能睁一只yan闭一只yan,但对待税收是绝对地恪尽职守,一分钱就是一分钱,一个钢镚也不跟你商量。
所以住在贫民窟里的民众有一bu分愿意和金豺打交dao,而有一bu分更乐意让毒贩和黑帮掌控他们的生死。
但这警署却是例外。
这里的金豺都很安静,不怎么穿着大摇大摆的警服,也不怎么gao声呼喝,更不像其他人一样瞅着阿福这类小摊贩便颐指气使,没事揩dian油,有事再多榨dianshui。
恰恰相反,他们基本从早上jinru警署之后,整个上午只有偶尔见得一两个人chu来chougen烟。等到了中午会有外卖送来,或chu来一个人打包包zi,然后又是一个xia午不见人,直到阿福收摊撤退。
有一天阿福收摊了又绕回来,掐着dian算着金豺xia班的时间。他是想和敕棍偶遇一xia的,说到底他也是在人家警署门kouzuo生意,那无论敕棍看起来多不平易近人,阿福也得ying着toupi和他搞dian私交。
鸦国人太讲关系了,有时候一件事要求政府bu门的人办,人家可以给你拖上半年,也可以半天给你搞定。这一dian也是阿福父母经常教导他的,他们说人走到外面就不能单打独斗。多认识一个人,就算多了一分力量。
何况,还是警署的人。
金豺通常六dianxia班,五dian半开始有人陆续从警局chu来。而五dian之后不接电话,四dian半之后不chu警。
所以阿福是五dian到的,他觉着这群人再怎么早退,五dian之前也应该还在。
但令阿福十足以外的是,他在外touchou了半盒烟,脚底的烟di都落了一大堆,指针即将走到七了,却还不见警署关门,也不见有人早退。
他觉着蹊跷,又往警署靠去。他在警署门kou绕了一圈,瞅着机会往里tou瞥了几yan。不看不知dao,一看吓一tiao,里tou的人竟还全bu坐在位置上,满满当当,真他妈像教科书里的警察局。
阿福留心查找,却没见着敕棍的影。不过想来也是,敕棍看起来像个小领导,那领导大概有自己的办公室,也有自己的作息时间。所以和底xia的小兵崽zi不一样——不稀奇。
所以阿福连续在收摊后蹲dian了两天,都没见着“xia班”的敕棍。而早上上班时敕棍shen边又常有同事,以至于他们的私交一直等到相识的月末,才真正开始。
不过令阿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开始一dian都不平和。他完全没有an照自己zuo的准备念chu台词,反而在惊吓之余,差dian蹦到了敕棍的shen上。
第10章
其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