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骆驼说这些腐的垃圾就这样，你要有肉他就来，你死了他还来，非得榨得你油都不剩了，他们才骂骂咧咧离开。

还反胃。

阿福在给其他金豺销包的时候顺带问了两句，但这警局确实特殊，没有一只金豺愿意告诉他敕棍去了哪里。

他远远地望着那个破旧的警局，回想着敕棍的模样。

等到上班的人都过去，阿福把剩余的包压到底层，摸了烟歇会。

阿福说那怎么的，我他妈还陪你货啊――“现在我是完整的阿福，我怕收了包铺，我他妈也丢一个肾。”

问了几句见着金豺神不对劲，阿福赶紧收声。他没忘自己还属于第一目击者，要这时候被怀疑了，恐怕就不是在里捧着个杯坐个把钟那么幸运。

纵然骆驼说得不多，但阿福大概也能猜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你杀了我几个兄弟，我就把你们剁成肉酱。你违反井不犯河的原则，我他妈也跟你扛到底。

阿福瞥了骆驼一，从他的胳膊圈里挣开。

其实阿福选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啥都好，百会的夏天得厉害，这正巧有个大树荫，偶尔来一风，还让人有昏昏睡的觉。

金豺脾气不好，有时候生意不景气，给少了几张票就是一顿教训。好的骂几句，遇上不好讲话的，推搡几甚至给几拳几脚气也不是没可能。

本来贫民窟的黑帮和政府的红鹫就时长发生摩，自阿福来到百会的那一天起就听到了现在，只是他挑错了地方，让他亲目睹了一回罢了。

他大概是没法和骆驼说清楚的，正如他也没法理解骆驼为什么又卷了条卷，人还没清醒彻底，就再次猛地一鼻，继续坠云雾之中。

不过敕棍也没追问，第二天还真如阿福所说的那样中午才来。

骆驼迟疑一会，继而哈哈大笑，他握住阿福的肩膀把他拉着坐，用力地了两把。他说我都跟你讲了，不要去警署门摆摊。你说那警署就在我们村门，到时候闹了什么不愉快，那地方就是战略地，有什么玩意还不都往那放。

阿福没有正式接过金豺，但他见骆驼接。骆驼和很多金豺都有很深的来往，听骆驼说，早些年给金豺派数，他就是最后一个环节。

说到底贫民夹在黑帮与金豺之间，得罪哪一边都没好日过。

他本想说你可以知会我一声，好歹让我晚一去。但想想前几天骆驼的状态，不是没回来就是飘云间，脆懒得多嘴。

骆驼又哈哈大笑起来。

而相反，他很想把敕棍的事和骆驼说，可偏偏骆驼不清不醒，以至于他想说都逮不到机会。

骆驼又说，“我都说了红鹫没走，你他妈这次是被金豺抓去问话，那还没事。你说你哪天要被红鹫抓去了――”骆驼扬眉，又了手掌――“那你就不是完整的阿福了。”

当然他也不会把真是他们贫民窟的人肢解尸的事和敕棍说，虽然这确实属于“知什么”的范畴。

但敕棍却不像这样，阿福觉得敕棍闷的，但好像脾气不算太差，至少看着他把自己电话号码丢了也没教训他。

TBC

这时候你还气不得，要伸脖让他打。

阿福不兴，又用力地抹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