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十里倒是一愣。认错？千年不遇。

时郁枫愣了愣：“是啊。”

他只是说：“老弟啊老弟，你已经十九岁，小黑屋这种事也不适合你了。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绪。知现在队里都对你是什么态度？平时不在一起训练，本来就不深，没有人会试图谅解你。”

果然，时郁枫又：“错也不改。”

邱十里深呼，压住猛窜的骂人冲动：“这我知！我就问问你，数没数过打碎过几个人的门牙？”

时郁枫冷笑：“肯定是被人害的。我总会查来――”

时郁枫不作反应，撕开断芯周围的木纤

邱十里对他这模样见怪不怪，：“对哦，所以你缠着大哥要玩赛车。反正十六岁也见过一面，在赛场，你那时候是个菜鸟，他是王牌，之后他就消失了，在就差一个奖杯大满贯的关键当，无缘无故退隐江湖，我说的对不对？”

“好巧，你现在也差一个奖杯大满贯，”邱十里打断，又补充，“就是他差的那个。摩洛哥沙漠赛，时间是个赛季结尾，还剩不到四个月。结果你因为替他不平，持不懈，把所有人得罪个遍，面临休练休赛的问题。”

“没有！”时郁枫慌慌张张，突然变了个人，生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声音都变轻了，脸也无措地垂去，藏着那副害臊又别扭的神，却又有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眷恋，“……我十三岁就在电视里见过。”

“不是啦，我记得是十六岁？之后你傻乎乎问我怎么追求――”

样。小枫，你最好还是休赛一段时间。”

邱十里忽然笑了，是那种很年轻的笑，难见于他少年老成的脸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轻飘飘的往事。“你知Howard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知这次多严重吗？”

“哦。”时郁枫应了一句，还给面。

邱十里反问：“一个朋友都没有，就有趣了？”

“老大知你会这样讲，但不是所有事都能用赔钱解决，俱乐现在人很杂，嘴也碎，你也的确不占理。”邱十里字斟句酌，其实休赛有更深的原因，甚至事关安危，无论如何时郁枫最近都该在避人耳目的地方待上一阵才保险。但他答应了时湛阳，那些破烂绝不让时郁枫掺和，所以也不必提了。

时郁枫一脸不屑：“这什么啊，温牌？”

时郁枫不吭声，继续填数字，喝橙汁。

邱十里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你每天这样当刺，自己也觉得没趣。”

“那都是造谣的门牙。阿嫂，错也分先后的，我不能让Howard总是被他们乱议论，”时郁枫又来了劲，抬瞪着邱十里，“一群骑母鸡的货，因为嫉妒，因为贱，去造人家开飞机的谣，多少年了，也不觉得可耻？他们是不是也要学会控制自己！”

“严重到要休赛――或者坐牢？”想到自家那位大哥，时郁枫就笑了声，“时湛阳最近看我很不啊。”

橙汁已经被喝空，啧啧地响，写数独的铅笔芯也断掉落，时郁枫顿时无事可，只是垂眸，睫有块浅浅的阴影。他安静地听，阴影也安静地颤，过了一会儿，他用铅笔敲敲杯沿，“我确实有错。”

“第一次见到他是几岁？”

“不当就会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