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十里的枪从瓶底到他的太阳，这是一瞬间的事，“继续，你接着说。你办成了什么大事？”他气如常，像老朋友调侃一，却悄悄用余光看了时郁枫一。那人在他左边大约三米站着，举着枪，背着光，看不清表，却越发使人不寒而栗，使得邱十里本就狂不已的心脏越发紧绷。杀人被杀这么多年，这种况不多见。

安东尼奥又笑了，他甚至用太阳一地磨蹭起邱十里的枪，浑浊的双抬起来，用一种朦胧的、调般的目光瞧着邱十里，“哦，别误会，我可没有杀死你的朋友――我只是给他注了大剂量的吗啡，我生产的，最的纯度的哟，然后，我又让最得力的手，把他揍得神志不清――我让他生不如死，以后的一辈，都是这样。邱，你最好给他准备好足够的好货，或者让你的弟弟准备，”他扭过脸，对着时郁枫一个惨白的微笑，“否则，他最的人，可能会变成一个疯，渴的，搐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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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十里指尖都冰凉了，他一把住安东尼奥的颅，把他死死固定在工作台上，用枪托狠击他的鼻梁，邱十里听到鼻梁骨碎裂的声响，“他在哪里！你这老畜生，”他已经把那截鼻梁渗了血，问一个字，他就再狠击一，“霍、英、在、哪、里？”

于是邱十里也换成英语，“告诉我霍英在哪里，你可以晚一死，”他走得更近了，提起腕，枪在龙兰瓶底轻轻地画圈，和安东尼奥抵着力气，那动作甚至称得上，“当然，我也许可以给你到一张新的护照，你着新名字新国籍，去旅游国家养老。剁掉你的十手指，让你不了别的事就好。”

邱十里听得仿佛眉间冒血，每一颗细胞都在燃烧，甚至爆炸――他现在没工夫去考虑这个老东西怎么把他的信仰他的钟他的矛盾都知得一清

“哈哈……”断掉鼻梁的笑容显得无比扭曲，安东尼奥一开，整张脸都歪了，“我不会说的，邱，你为什么不快杀我？你的主告诉你不能随便杀人吗？可是你都杀过多少了，你还是个可悲的，上瘸的同恋，上所有人都知你而不得哦。对了，那个瘸可比你我都还残暴，你们违反了那么多教义，上帝是不会听你们忏悔的。”

“哈哈！邱，你还是老样，”安东尼奥灰白的老脸笑得皱成一坨，“你总是喜默认别人怕死，时大先生没有教你这世界上的人都各自不同吗？要我说――是的，我，也要告诉你一件好事――我不怕死，我的事已经办成，就算现在死掉，我可怜的儿也不会在重逢时怪我。”

“要我说，你应该非常了解自己现在的境，”邱十里放手枪，示意其余人不动，灵巧地转着枪柄，走到毒枭跟前，他的每一步都显得从容自在，包括他中的西班牙语也是，“江组为什么撇你撤离，你明白吗？Antonio，刚才在东京发生了一件好事，江组准备和时家合作了，你现在孤一人。”

“所以呢？所以你可以杀了我。”这位安东尼奥却在说英语，他闲闲地喝着一瓶龙兰，用手指对着自己的脑袋，“砰！”他嘴里模仿着声响，爆的手势，罢了便一倒在工作台上，唯有酒瓶翘，往溢酒的嘴角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