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喟听着顾清让的回答，以为他话尽于此，于是也哂然一笑，两个人的笑容竟有些许相似。

自己呢，死都死了，却死都不得安宁，还得整日奔波在各个世界卖笑，现在连卖笑的权力都没有了，还得真实，他哪有什么真什么实，他是冷心冷肺，冷旁观着边的一戏，看着边人求而不得、事与愿违的终生。可是，怎么会因为这些人觉得这样低落呢，几乎想要替他们抱怨造主降落在人间的苦难，这些意想不到、别心裁的苦难，竟像是神灵用以愉悦消遣自的丰富把戏了。

“班少爷，您认为我残忍吗？”许喟忽然问。

却没想到顾清让继续说：“你知自己行为的后果，然而并不从他人的惨剧中获得快。你只是没有共能力罢了。”

“谁会说俯瞰人间又肆人间的台风和地

不论怎么，人生都这样不堪，那还能如何呢。难真只能如史铁生一般去想：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这样聊以藉？

顾清让想了这么多年，多一天也不会有答案，只得哂然一笑，喝茶，继续喝茶吧，至少这茶是不苦的。

许喟耐心地等着顾清让由无力转迷茫，又从迷茫转颓然，他大概猜不到顾清让在想着些什么形而上的玩意儿，却能观察受到顾清让低落到近乎悲恸的心，那不是在为自己悲恸。

这些人这么努力的活着，望是如此的的烈，可最后又获得了什么？帝国尊贵的公主为了讨好丈夫可以毫不在意地杀掉六千多条人命，最后被丈夫亲手送到了铡刀旁，沦为复仇的盛飨。帝国威赫的元帅追求更的帝王的权力，却敌不过自己对人民的悲悯，被错失的帝王权力碾灭得尸骨无存。帝国至的皇帝为了守住自己的皇权，宁肯割舍掉大块边疆，也要消灭威胁统治的边人，现在倒是攘外必先安了，可克苏鲁的铁蹄停了吗，整个伊利亚特星省都沦陷了，剩的腐朽不堪的帝国军队阻挡得了这场侵略吗？还有埃尔曼，这个父亲抛弃母亲加害的可怜的孩，终于决定自己获得权力，来捍卫自己再也不会被抛弃，他不再可怜了，却也不再无辜了，他还要付什么代价呢，即使支付了代价，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吗？

“你是俯瞰人间的。”顾清让一双深阒的眸望着许喟，平淡讲述的声音中，这寂静的目光对许喟而言，望得太深了。

众生皆苦，终生皆苦。自己早早就放弃了，却依旧看不得这些不甘不屈的人抛颅洒血地奋斗一生，到来落得个和自己差不多的结局。

原本看着这个世界里的人活得这样激烈，顾清让觉得自己这一潭死都被边人声嘶力竭的活法给鼓动了波澜……可这波澜终归消散了，死还是那谭死，反而更加沉闷了。

顾清让空落落的目光稍些时候才聚在许喟上，接着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很残忍，你的事都很残忍。”

还有许喟，他心谋划着一切，暗地里耐心控引导着一切，难是于自己的野心吗，不过是为了完成离奇将他攥住的天国系统布置的任务，在他大到令人害怕的势背后，不过也是不得不为之的被动，完成了这个，他还得被放逐到一个世界去，去拨乱其他人的命运换取自己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