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必在这样小的年纪就背负着弑父的罪孽走上权力的荆棘不归路呢?
“埃尔曼,因为你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不安全的只有我,我不能害你的。”顾清让最终只能如此说dao。
“而且,”顾清让苦笑着说dao,“你也不会和我一起走的,不是吗?”
埃尔曼立即惊慌了,他想是不是哥哥知dao了一切,如果哥哥知dao自己、自己都zuo了些什么,肯定会讨厌——不,他肯定会恨他的!
“我不怪你的,埃尔曼。”顾清让却在埃尔曼开kou前如此说dao,伸手摸了摸男孩苍白的脸颊,顾清让的声音甚至是温柔而疼惜的,“父亲伤害了你,你当然可以伤害他,我不是站在dao德制gaodian去评判他人的人,你zuo的一切,我都能理解,命运对你很残忍,你也没dao理总是逆来顺受。”
“你已经找到了一条更光明也更危险的征途,远比像我这样被动要勇敢得多。虽然我想你会付chu得很多,过程会很痛苦,但是,只要你不后悔,我真心祝你成功。”
顾清让蹲xia来,将姿态放得很低,低到埃尔曼足以俯视他,然后有些哀伤地说dao:“我很抱歉,埃尔曼,你并没有拥有一个和你一样勇敢的哥哥,我很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这是顾清让的心里话。原来不知不觉,他这个置shen事外的看戏人,看着看着,还是jin到这场戏里来了,开始为了戏中人而哀切,而自责之前的冷漠。这种gan觉实在是有dian糟糕。
他本以为埃尔曼对他也是有怨恨的,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哥哥,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给过他充足的ai和保护,甚至只会带给他最为惨痛的伤害,哪怕他这个哥哥罪责小些,同样也是难辞其咎。
可是他却看着埃尔曼哭了,这个jianqiang倔qiang的孩zi,在父亲将他扔到地xiadongxue的时候没有哭,在母亲想要割开他的血guan啜饮的时候没有哭,现在却哭了,哭着抱住了他最是没用的哥哥,哭着说:
“没有,没有!我很gan谢哥哥chu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等你回来,哥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顾清让茫然地睁着yan,那夜和许喟谈话的无力gan又涌现上来了。
埃尔曼,这个zuochu了弑父之举的孩zi,却能被他几句话的安wei给gan动,他的人生是这样的荒芜,心灵却依旧在柔ruan地期待着,这么一丝丝的温nuan都能让他惦记,为什么就没有人能多给他一dianai呢,这样他是不是也不会走上如今这条路?
可是,可是啊,埃尔曼,你知dao吗,你本是没有哥哥的,我不过是系统临时nie造的一段数据,你记忆中凭空添加的哥哥,我其实并不是你的哥哥呀。我也承担不起你这样的gan激,对于人生和心灵都同样荒芜的我来说,你这稚nen的gan激,对我来说是承受不了的沉重。
在元帅牺牲的那夜,顾清让收到了来自上司楝青收到的消息。他犹豫了很久,如今终于xia了决心。
他总是个逃兵,面对之前的人生也是这样,在想要逃避时,他总是不择手段地逃避。
这就是他顾清让了,一个彻tou彻尾的懦夫。
这时,许喟正好来找顾清让,来商量chu征的事qing。
许喟敲开房门,看到的就是顾清让单膝跪在地上抱着双肩颤抖的埃尔曼的景象。
许喟一yan就能猜透大概是个什么剧qing,有些gan叹兄弟俩的深qing厚谊。可让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