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够了,”埃尔曼又重新变得糯糯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却终究带上了几分嘶哑,“对我来说很足够了,我要是早知
会这样,我就不要什么王位了,我要哥哥就可以了。我不怪你的,你没有错。许喟那个混
或许也没有错,总归,如果我死了,世界会变得更好不是么。”
“所以哥哥,”埃尔曼拎着那把可以瞬间将人消解于无的电浆手-枪,歪着脑袋问
,“你明明知
这是个死地,却还是陪我来了……你是来陪我一起死的吗?”
了恶心的老阿伽门农多久,我杀了多少人,在你躺着的时候,你知我放弃了多少东西,到
来,到
来……”
“当然啦,世界会怎样我才不关心呢,我关心哥哥就可以了。谢谢哥哥,虽然哥哥总是把我哭,我明明都是很
的。”
没有答案,顾清让给不答案,也给不
选择。
“我很谢哥哥
现在我的生命里。”埃尔曼哽咽着,第二次这样说
。
他之前何尝没有苦苦纠结过。这就像他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很行一
面试题,问如果你是一个火车司机,在铁路的分叉
上,你看到两
分叉
上都有人,一边人多,一边人少,你选择开向哪一边,你选择压死谁?当时网络上冠冕堂皇的指责
本毫无意义,那些人是在空中
行评判的,仿佛他们的火车
能悬浮到空中,谁都不会压死,这样就能对任何一方的选择都
行
德裁判,可事实就是,顾清让真的面对了这种
况,他贴在地面,他无法让这个火车
悬空,他甚至不是那个拥有权力的司机,他什么都不是。
他忍不住和许喟一样连连歉,却被埃尔曼突如其来的用力拥抱打断了。
所以他只能看着,唯一能到的仅仅是不去逃避,不让自己离开这场火车事故,甚至特地从这个世界之外赶回来,主动躺在了车轮之
。可他这一躺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不知
,但至少自己好受些。
他能对抗的了许喟吗?对抗不了。即使对抗得了,他能有比许喟更好的办法和能力来拯救这个锈蚀到的国家吗,能拯救那些更为无辜的平民和贫民吗?十个生命的价值不能和一个生命
行简单的数字衡量,可是当数字变成了几千亿生命呢,你还能无视吗?
渐渐平静来的埃尔曼恢复了一脸的冷漠,脸上狼狈的痕迹成了
丽面庞上刺目的裂痕,就像一座
发后只余灰烬的火山,再说
的声音也是声嘶力竭后的颓然:“到
来还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哈,这就是我埃尔曼的一生。”
顾清让用力仰起,猛地眨了眨
,眨了很久,才说
顾清让手脚冰凉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说不一句话,多说一句话都是可耻和伤害。
顾清让继续傻傻地,甚至是表述错乱地回答着:“因为我想让你知,即使你没有了权力,也依旧有人愿意陪着你。你不是被所有人抛弃的,虽然我救不了你,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但是,埃尔曼就该死吗?以及这些死去的皇家近士兵和其他死在这场政变中的人就活该死吗?
埃尔曼依旧望着他,撇着嘴,眶悄悄红了,嘴上却依旧冷冷地问:“多傻呀,你为什么这么
呀?”
顾清让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傻里傻气的,他傻笑了起来,摸着后脑勺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