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看着沉默来的李萌说：“其实你也有觉对不对，只是一直没有直面这项现实。现在这项事实被我戳破了，就像一个梦中人知晓了自己在梦……”

房间里充斥着全然的血腥味,血从床单淌到地板上，像胡乱涂抹开的胭脂。坐在床上尸边的李萌却像坐在游乐场的木上一样开心，她了最为纯粹的喜悦笑容,甚至没有去自然落的泪,而是放手中的刀片，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顾清让，地说：

即使窗帘被拉开，室也并没有因此明亮一些，因为已暗无天日。

杀人即是护人，在这个不正常的世界里，歪理反而成了正义。

顾清让混乱地应：“萌萌，苦难不是恒久的，英雄同样也无法永远保护你……我很抱歉。”

噗呲！

用工刀割开李萌手上的绳，顾清让却扶住了李萌的双肩，阻止她痛哭着扑自己的怀里。

顾清让抬首去望

“萌萌，没时间了，你过来看。”

“嗝……”

“李平！你居然杀了爸爸？你疯了？”

“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顾清让说着，牵着李萌的手带她了床，来到书桌边。

顾清让张了张嘴,却不知接来要说什么。

李萌紧紧挨着顾清让的胳膊，探脑袋好奇地望了一许喟，她记得这是哥哥的朋友，于是朝许喟主动一个善意的笑容。在顾清让看不到的背后，许喟也朝李萌友好地了。

去看李萌的脸，她果然也不理解顾清让在说什么，只依赖地对他笑，顾清让却不敢看李萌珍贵的孩气的神，回过去，只见许喟正安静地站在门边。

李志杰还试图发声音，同时伸手去抓顾清让的手，顾清让却直接划开了他的整个咙――

喊声中，顾清让沉默地向床边走去，掏工刀一把猝不及防的李志杰的脖里。

整面镜都被散发着气的血盖住，顾清让终于不用再看那两张令他作呕的脸了，听着镜里的惊呼，倒也痛快。

顾清让推着李志杰的背将他的迎向落地镜，溅来的鲜血没有淋向顾清让和李萌，而是泼向了那面镜。

“有哥哥在,我就再也不会有危险了，哥哥会保护我的。哥哥就是我的英雄。”

第42章五之家20

他想说自己担不起英雄二字,在他尚且活着的短暂人生中都没能会英雄是个什么概念，甚至都未期待一位英雄现，因为他不知自己有什么值得被拯救的，这样的他又怎么当英雄呢。就只是了些微小的事,怎么能算英雄呢。

“杀了我，这样你就彻底安全了。”

“老公！老公你怎么样啊！老公――”

顾清让将还发着的工刀李萌手里，对涕泗满面的女孩郑重地说：

看到顾清让回，许喟于是对他笑,笑中有惊讶，也有认同而赞赏。

灰棉絮般的阴云挤满在低矮的天空，五之家的后院外则是挤满了人，镇民们拥簇在白的篱笆外，摩肩接踵却又一动不动，齐齐地注视着二楼窗的顾清让三人，却没有人越过那并不的篱笆，只是静止，只是注视。

“萌萌，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你脑的神世界。”

“……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