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本来，他也只是一段数据而言嘛，李萌更有权力完全拥有自己的。这是顾清让该的。

顾清让望向许喟，艰难地扬起嘴角，选择将话语诉说：“就像梦中人……知自己在梦中后……就会醒过来，一个被臆想的人……在知自己本不存在后……也会消失吧。”

他真没觉得自己了什么伟大的事，甚至因为不够聪慧和大，没能更早地将李萌从她的噩梦中带。如果给予的一善意被对方无限放大，只能更加证明对方的悲惨，反而让给予者愈发惭愧于自己的不足。顾清让甚至想要代替什么向李萌歉，可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他代表不了人的穷凶极恶，也代表不了无的世界。

许喟了，言语间有赞赏，以及更多的无奈：“你又都知了。有时候，你的锐几乎让我讨厌。”

说着说着，顾清让的语速的开始渐渐变慢，断断续续的。

再接来的一段话连李萌也不必知，顾清让自己知就行。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意识到了，不论是他还是李萌，清醒的时间都在渐渐变短，如果任由这种况继续去不些什么的话，顾清让担心李萌又会陷新的危险。

不过能有这样的一天，也很好了。

我就死在昏迷状态里了，死在我自己的噩梦里了！”

李萌完全接收不到顾清让行的一波幽默，她想说话，声音却被哽咽声打碎成不成句的短语，“哥哥别走”，“哥哥不要离开我”，“我要哥哥”……

顾清让苦笑着说：“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就像我说的，你是全天最的人，是你拯救了你自己，不论是在上……还是在……神上……”

“我那时已经神错乱了，后来能清醒过来都是因为你呀哥哥！哥哥你知吗，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是我不敢想的好，是你让我第一次让我觉得自己不是活该承受一切的，我不是一个淫-勾引人的贱货，不是一个满嘴假话的撒谎，不是一个不孝顺的坏孩！哥哥是你让我知，我是一个受害者，我是被人关心的，我还会被人保护，被人救助，我是能也是值得被的。是你把我从轮回了千万年的噩梦里救了来，哥哥你才不是病症和阻碍！”

接来的一段话则是不需要许喟听到，顾清让用意念和哭泣地李萌说：“好啦，你不该开心吗……以后都不用……担心，我会偷看你……洗澡和换衣服了……哈哈哈哈。”

李萌紧张地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你知吗，我这一躺只有二十年，可在那场噩梦里却像是轮回了千万年，我一直希望有人能来救我，把我从那场噩梦里带来，我就想，我要是还有一个哥哥就好了，他正直又善良，他不需要很壮，但他会一直一直保护我，我想了好久好久，祈祷了好久好久，就在我要死心放弃挣扎彻底沉沦的时候，我等到了你，我等到你了，哥哥！”

“萌萌，照顾好自己……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会幸福的。”

顾清让努力地回应了一个不算太难看的微笑。

就只是，本以为终于能在正常又安全的环境中，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许喟多相一会，到底还是没有这样的运气啊。

这样和李萌告别后，顾清让自私地将最后一时间留给了许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