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两个缺了tui的椅zi，一张辨不清颜se的桌zi。

“随便坐吧，家里什么也没有，怕是怠慢了你们了。”

“老伯……您言重了，家里为何…为何如此？”杨合看到此状，心里顿时不知dao什么滋味。

“唉，你们不知dao，边城家家都是如此……北边的蛮zi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烧杀抢掠……”老汉佝偻着shenzi慢慢的走到墙角，借着昏暗的火光，缓缓的拿起两个缺了，只勉qiang能盛shui的破碗，端了两碗shui放在桌上，往杨合王明的方向推了推。

“看你们累的，家里啥也没有，只能倒dianshui招待你们了。”

“老伯，您能让我们jin来，还有koushui喝，我们已经很gan激了，老伯，您别忙了，快坐xia吧。”王明起shen搀着老汉走到床边坐xia。

“老伯，家里就你一人吗？”

“哎……”老汉浑浊的双yan盯着桌上燃了半截的蜡烛，仿佛在回忆往事“我呀，有两个儿zi，大儿zi……被蛮zijin城抢劫的时候被……被杀害了，小儿zi……小儿zi看到他哥死在了蛮zi手里，前年参了军，可没想到……”

“老伯……”提起了老汉的伤心事，王明二人唏嘘的同时不免陷ru了沉思。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们啊，听听便罢了。”最后，竟叫老汉反过来安wei。

“老伯，朝廷不guan吗？”

“guan，可到底不能万无一失啊，边城里遭蛮zi打秋风那是常有的事，朝廷虽说是每年都派兵来，可北边的蛮zi，那是日日盯着咱们城里啊，一有疏漏，那帮孙zi就闻风而来，哪次都是杀了人，抢了东西立ma就走，等军队来了也只是收拾残局……”

“我听说，今年咱们和蛮zi打起来了，不像是往年那般小打小闹，是真刀真枪的开战。”杨合问dao。

“是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打起来，哪次都是蛮zi扰我们一xia，咱们的军队又回敬一xia，这样打来打去，吃苦的使我们边城的百姓啊，十多年了，都没有见一dian成效，我们的日zi照样活的提心吊胆，但今年不同，今年……我们有些盼tou了。”

“老伯,您是有盼tou？难dao打仗还是好事？”

“哈哈，你们刚来，不懂，今年蛮zi不老实，我们边城的老百姓啊都是把命悬在脖zi上的，不知dao哪天就得和蛮zi拼命，苍天有yan啊!新来了个先锋将军，骁勇善战，打得蛮zi退了好几里，我们心里gao兴，只是希望，这次仗啊，能把蛮zi打回去，再也不来了才好……”老汉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对了，还没问你们呢，你们到边城里来zuo什么？”

“我们……”杨合被问得一愣，他这一路都是跟着王明走，只知dao走，这一问，他还真不知dao他来这里gan1嘛，只是知dao王明一门心思要来这里，劝不动他，也就跟着一起来了，可来了之后呢？

“算了，不想说就算了，我这个老touzi也活不了几天了，问这些zuo什么，睡吧啊。”说完便起shen收拾被褥去了。

夜深，灯早已熄了，可杨合却睡不着了，跟着王明到了边城，可到了之后呢？

“王明，你睡着了没有？”老汉家只有一个炕tou，并排躺在炕上，杨合静静的听了会，确定老汉睡着了，轻轻晃了晃侧躺在shen旁的王明。

“没有。”

“你jian持来边城到底是为什么？咱们已经来了，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