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没别人了啊！”沈予笃定地说，看着茶几上那香气扑鼻的铁观音，是真想喝一啊。

上车的时候，江亦行拉开门却没动，助理也不敢立在一旁等着。江亦行看沈予上了车，自己才跟着上去。

沈予好奇的打量他，只见他在白纸上迅速的写一排字，然后在前立起转过来。

这也算条件？

午江亦行有个企业家座谈会，沈予得跟着去。

他见沈予坐在里面的位置，随即坐在了门边，助理上了车看着就要坐到沈予“上”去了，他轻咳一声，说：“你坐后面。”

“那我刚刚给你泡的铁观音你怎么不喝？你不是最喜喝了么，家里总一堆一堆的。”江亦行漫不经心的说着，全然忘了此时在助理里是没有沈予这个人的。

于是沈予喜喜的答应来，重燃了轮回的信心，打算就“长住”在江亦行边了――反正死之前的几年也是一直住一起的。

“啊？”助理摸不清他们这位少言寡语的江总为什么今天要求开商务车就算了，现在这位置空着难不成是...？

“江总，您说什么？”

助理抱着文件在后排耐心地观察他们总裁，又看了看那个空位，如此反复几次，沈予都要误以为他能看到自己了。

沈予略觉尴尬，悄声说了句谢谢，江亦行并没说什么，又转过去看窗外。

“必须随时跟着？那你洗澡上厕所什么的――”

一人一鬼在办公室达成协议之后，虽然沈予不能签字画押，但他毕竟是不敢主动毁约的，既然答应了要随时跟着江亦行，为了破解无法轮回的“设定”，他也必须守约。

“给我纸笔。”江亦行言简意赅的吩咐了一句，助理赶紧给他了一张白纸，抵上一支笔，顺便把文件夹给他垫着方便书写，动作畅，一气呵成。

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江亦行的手肘，说：“喂，你助理，是不是，能...嗯？”江亦行闻言转看了助理，助理立看天看地的转移了视线。

幸而刚刚车边经过一辆大货车太吵，助理没太听清江亦行说了什么

为了避免现“尚行集团总裁江亦行痛失夫，至今无法接受现实对空气自说自话，恐陷神疾病”这样的新闻现在各大媒上，沈予和江亦行约好了，有外人的时候沈予不找江亦行说话，安静的呆在一边。没人的时候偶尔江亦行还可以和沈予聊聊天，虽然沈予也不知两个人到底能聊什么。

沈予忍不住笑了笑，看到江亦行略显疲惫的面容，说：“我们想睡就睡，想吃就吃，跟你们人不一样。”

上书：没有的事。你...你们都不睡觉的？

他转而又想，“随时跟着”的范围是指什么？

“好，那我尽力，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予急得扑过去捂他的嘴。

沈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对于他来说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这四十九天里本来也就只有江亦行能看到自己，能有个人说话岂不是更好？

江亦行咬牙切齿到：“洗澡上厕所除外。”

江亦行忽而低笑了笑，沈予看得发麻，又听见他说：“这期间你得随时跟着我，不能来无影去无踪的。”

他思索片刻后自以为了然的一笑，顺从的抱着文件坐到了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