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了？”老人走了几步，拿起斧开始劈柴，抡了几后气息依然平稳：“是梦回灯打乱了你的记忆。”

林启轩站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说：“啊，沈予啊。”

江亦行沉默片刻，说：“我总不放心。”

沈予？他想，名字真好听。

撑着巴一言不发地样也很招人喜。

“您知我要来？”江亦行疑惑，“那您也知我为什么会来？”

后来他也不知为什么会盯着他看了一午，沈予在哪儿，他的视线就在哪儿。

不过江亦行还是迟疑了，他原来已经到了各种办法都只能试一试的这个地步了，却不知到底起不起作用。

他淡淡地说了个哦，就假装不在意的离开了堂。

老人在门坐着，看样就是在等他――他的直觉，老人是在等他。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江亦行垂首站在原地，心乱了节奏。

老人想了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有人在用梦回灯，使用方式不太正确，所以扰了你，也扰了现实。”

他又听林启轩说：“沈家的小公，是个信息工程方面的天才。”

“您怎么知？”江亦行眉心拧在一起，他其实到现在脑海中的各种记忆都还是凌乱混杂的，唯一记得的最清楚的事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时不时的脑海里还会闪过中时期的一些画面，比如第一次看到沈予的时候。

老人手里拿了厚厚的一本书在翻。

江亦行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只捕捉到了一个重：“扰现实？”

“来找我就放心？”

老人沉声到：“既然交易都了，你为何还要来找我？阎王的话你都不信，信我一介山野村夫？”老人笑，把那厚厚的书籍放在椅上站起来，腰板直，人显得很神。

江亦行摇摇：“没有，其他的...我好像...”

那会儿新生军训，他坐在教室里床边的位置，望着场上一个一个晒得汗浃背的新生，沈予却坐在树荫乘凉。他那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觉得那个少年周围将树叶得飒飒作响的大概是清的风，不然他看起来怎么会那么惬意。

“愿意。”

“那您有办法吗？”既然他什么都知，倒也省了时间。

他当然愿意――他连死都愿意，不过是怕死都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才到了这里，希望

“梦回灯？什么是梦回灯？”

等江亦行靠近了，老人笑着叹了一气，缓缓：“年轻人，来啦。”

那书看起来十分老旧，就像褚安手里的地府史册，甚至更老。倒是不至于翻一翻就要掉渣，但也差不多到了让人不敢随便碰的程度了。

晚些时候他们在堂遇见了，沈予拿了个饭盒远离长长的队伍坐在堂角落，眉清目秀的模样很是引人。

江亦行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老人才合上书慢悠悠地开：“你是来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住阴人。”

“嗯。”老人，回看他又说：“你说的事，办法不是没有，就是有难，你愿意试试？”

老人并不想为难他，紧接着问了他一个问题：“方才你在车里可有想起来一直想的事？”

老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笑着问他：“怎么？又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