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他说完这几句话，似乎又冷静了一些，最终想问江亦行的就剩了一个问题。

他侧过抱住沈予的腰，讨好似地在他蹭了蹭，温声：“回去吧，来久了。”

可他闭上睛的刹那脑海里孟婆的提议就破开他密不透风的绝望挤来，像是递来一缕阳光，让他又看到了希望，他几乎立刻了决定。

“你怎么了？！又痛了吗？”

“江亦行，你现在才来跟我说去过没有你的人生，是不是太晚了？”

他咳嗽两声，摆摆手打断他：“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

沈予想，他可能刚刚是在思考怎么向他解释这两个字，毕竟自己是没看懂。

肯定不是阎王给他的，阎王哪会有这种反地府的东西。可如果不是阎王，还有哪路神仙能给他这种东西呢？哪路神仙...

沈予手腕上的珠串咯在江亦行的肋骨上，江亦行偏过看了一，把他的手拉在手里，轻声说了句：“傻瓜。”

回到家，江亦行再也没有等沈予睡着了他再睡的力气，看他洗漱完躺在自己侧就撑不住睡着了。而沈予看他睡了，终于才得了空闲，继续思考刚刚没想周全的办法。

等了一会儿，褚安在纸上写了了写的，沈予忍不住又给他写了一句：你哪个字不会写！我教你！

沈予赶紧把和褚安联系的纸拿来，黑暗中看了看自己结痂的指，一狠心又咬破了，十指连心，那一瞬间真的痛得他两一黑，他这一像是把自己的心脏咬来一。

沈予一言不发的站在星空，全都被巨大的痛苦包裹着。

是不是他真的得太迟，所以谁都在惩罚他？

看到江亦行紧咬唇的模样，沈予一瞬间抛开了多余的想法，跨了两步上前扶着他的肩让人坐来，慌忙地歉：“对不起！对不起我――”

“你说停止就停止，想过我的受吗。”沈予转了个，背对着江亦行抬看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问褚安，手腕上的珠串怎么样才能失效，只有它失效了，他才能顺利回去地府，找孟婆拿孟婆汤。

沈予想说好多话，他不能怪江亦行自私，因为他自己也知了命运薄上记载了两个人生生世世都是孽缘都不得善终，无论两个人再怎么努力都是生离死别。

他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轻轻转动那十几颗珠，反复想这东西会是江亦行从哪里“求”来的。

怎么

“嗯。”沈予迟疑片刻，了声音闷闷的，扶着他站起来，牵着轩轩往回走。

第一世是，到这一世还是，每一世他们都花一辈的时间互相折磨，只有这一世，命运薄有了松动的迹象，他想彻底改变，而江亦行想彻底终结。

他真的太难过了。

拿的还是孟婆说的，针对凡人研制的升级版孟婆汤，专门帮死人解决未了的前缘。

于是他转过重新和江亦行面对面，正想与他提，上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到底信命还是信我？”

江亦行这会儿好多了，最痛的时候是刚才，看着沈予说这么多气话，他想安抚沈予却痛得毫无神，所有的意识都用来提醒自己不能倒在这里，只能看着他无助难过，实在太不应该。

褚安先回过来一串省略号，然后在纸上落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