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摇toudao:“只是一截树gen,看不chu是什么。”
“好吧。”连雾颇有些失望地将那树gen收起来,随即又打开了那个灵兽袋,往里一瞧,骤然大喜,其中竟然真的有一只灰鸰。
那灰鸰甫一落地便缩了起来,原本它是打死也不肯chu来的,于是连雾毫不怜惜地动手拽住它的尾羽,直接把它从灵兽袋里拽了chu来。
灰鸰瑟瑟地蹲在地上打着抖儿,低着脖zi,弓着翅膀,两丈来gao的shenzi,缩得跟只鹌鹑似的,圆圆的yan睛里面全是惶恐,不敢动弹,看起来十分可怜。
连雾只好对穷奇商量着dao:“不如……你先回去图里面?”
这一xia不得了,穷奇瞪起yan睛来,冲他哇哇咆哮:“你说什么?你区区一介凡人,竟敢要本尊回避?想当年本尊横行洪荒之时,谁敢对本尊无礼?”
连雾只好连忙安抚,kou中顺着它dao:“是是是,穷奇大人威风凛凛,我等凡人只能仰望,哪里敢有半dian不敬。”
穷奇这才满意了,tinei开始漫chu银白se的光芒,shen形也渐渐透明起来,还不忘语气严肃地警告连雾:“凡人,你可要勤加修炼,虽然你确实有dian废wu,既然如今已经继承了司灵dao,若是没有实力,待本尊xia次chu来,便生吃了你!”
穷奇消失之后,灰鸰也不再缩成个鹌鹑样了,那千妖万鬼图上面的背生双翼的白虎也慢慢消散,重新变成一堆凌乱的线条,不知是不是连雾的错觉,他觉得那线条愈发清晰了。
桦崂对着满地尸ti,又念了一通往生咒和阿弥陀佛,直到连雾不耐烦地问他还走不走时,这才忙不迭地爬上灰鸰的背。
三人乘着灰鸰一路往北而飞,这鸟的速度虽然不及当初的鸿鹪快,但是胜在耐力极好,一连飞行三四日都不需要休息,且还没有个鸟tou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别提多轻松了。
陵貉端坐得笔直,闭目养神,连雾坐了会儿就耐不住,他坐着时向来不端正,腰总ruan着,ting直了不到片刻又觉得累得慌,便厚着脸pi对陵貉笑dao:“师兄,你坐得稳么?”
陵貉睁yan看了看他,dao:“稳。”
“那太好了,师兄,我坐不稳。”
闻言,陵貉便挪了个位置,示意他靠过来,连雾大喜,赶紧坐过去,背倚着陵貉的右肩,dao:“果然还是师兄靠着舒服。”
桦崂终于吃空了他的存粮,正闲得发慌在念金刚经,见连雾那惫懒样儿,便叹气dao:“想当年,我也是有个师兄的,只可惜我师父看的不牢靠,那师兄最后变成我师叔了,若不是那一遭,只怕我现在也是个有人疼的呢。”
他说着又叹了一kou气,连雾心qing好,只是斜yan瞟了瞟他,懒得搭理他那酸溜溜的kou气。
三人乘着灰鸰,这一飞便是六七日,直到xia方chu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寺庙,从上方远远看去,殿宇气势恢宏,香烟缭绕,梵唱声声,有浑厚的钟声隐隐从庙中传来,深沉而清远。
北禅寺到了。
三人在寺庙前停xia,有小沙弥过来双手合十行礼,声音稚气:“几位施主远dao而来,不知有何贵gan1?”
“明言,有些日zi没见,你竟然这样gao了。”桦崂伸手摸了摸小沙弥的光tou,笑嘻嘻的。
“啊?”那叫明言的小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