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多少公事非得今晚談？吃喜酒不能輕鬆一嗎？他看你的神真的不一樣。你記不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班有個男生向你告白？陳翰看你的神和我們班那男生一模一樣，兩個睛會放閃光。」

林啟蔚彷彿聽到外星語，一時間完全無法明白:「什麼？」

「你沒覺嗎？他好像很喜歡你。」

「怎麼怪？」林啟蔚一時還抓不到周大偉的重點。

林啟蔚在腦中飛快整理一：「他坐我旁邊是為了跟我討論一些公事。幫我夾菜、倒果汁是因為正好坐我旁邊。你沒坐他旁邊，他怎麼幫你夾菜？」

「你會不會覺得陳翰怪怪的？」周大偉忽然冒這句話。

因为没带换洗衣，林启蔚只是简单淋浴，短短三分钟就完成。林启蔚走浴室，不见陈翰。正纳闷着，陈翰手机响了。林启蔚不由好笑，想到陈翰半夜不知跑那里去，而且迷迷糊糊不带手机。循声望去，原来手机躺在书桌上。林启蔚走到床，瞄一手机，看到的画面让他心一震，坐在书桌前沉思。

是恋人实在牵。这到底算什么？既然不我，为什么要来挑逗我？如果对我有意，为什么嫁给葛守正？

「我說陳翰喜歡你啊！他本來不是坐那桌，你來了之後他馬上換位，而且整個晚上一直在偷看你，還幫你夾菜、幫你倒酒、倒果汁。除了你，誰有這樣的待遇？」

林啟蔚不以為然笑了：「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

是這樣嗎？陳翰一直在暗戀我嗎？林啟蔚腦中反覆琢磨。

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大學生模樣的男生過來向林啟蔚搭訕：「你好！」林啟蔚搖搖手：「對不起，我不是。我只是來散步的。」那男生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表，隨即換上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轉迅速離開。

如果陳翰是同戀，他也會來這裡向陌生男搭訕嗎？曾經被拒絕過嗎？想到陳翰略帶稚氣的面容或許也曾經這樣佈滿失望表，林啟蔚竟不知為何有點心疼。

这段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能算是失恋吗？好像不行吧？想到自己竟然连失恋都不够格，林启蔚自我解嘲笑了笑。

如果陳翰真是同戀，如果陳翰真的喜歡我，如果陳翰向我告白，我該如何面對？李曉嵐會怎麼想？我會不會想太多了？說不定只是周大偉多心了？天本無事，我何必

夜晚的二二八公園並不寂寞，有些異侶手牽手在這裡散步，當然更少不了單男連尋覓對象。林啟蔚來到噴池邊，背靠著池邊護欄仰望星空。他不是沒懷疑過陳翰的殷勤。在辦公室經常幫他倒茶、泡咖啡；只要他加班，陳翰一定留。但所有疑心都被林啟蔚自己找到原因合理化。他是上級，又是學長，學弟助理這種態度也是人之常吧？

「我說真的。大學的時候我就懷疑過。那時候有女同學倒追他，對方條件也不錯，他就是看不上。反而喜歡跟男生膩在一起。還有啊，他跟你同事不是巧合，他向我打聽過，知你在萬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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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是不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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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的時候，林啟蔚就經常不知該如何回答周大偉的話，此刻這種覺再次現。「你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