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

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很模糊。

烟已经快烧到底了，顾南舟提醒他:“……烟烧到底了。”

他在酒吧里待了几天，特意观察顾南舟，这个人很风，嘴角时时刻刻都噙着一抹淡笑。

他抬起，微愠:“你发什么呆呢，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么？”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反应过来后，发现顾南舟已经不在病房里了，方桓一时失了神。

“别想太多了，我觉得，你可以跟你的弟弟好好聊一聊，他现在也这么大了，应该想通了很多。”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勾走，然后成全你的弟弟？”

贺辞依旧是那副一层不变的冰块脸，他看了一慵懒靠在墙上的青年，凝视了半天，没说话。

“顾南舟，对不起。”他认真地看着他。

方桓羞愧地低着，恨不得立钻枕面，把自己整个人藏起来，也不至于这么……无所适从。

贺辞。

顾南舟怔神地盯着手里的烟。

“我看得，那个叫贺辞的男人喜你。”方桓忽然抬，定定地看着他。

顾南舟急了，这人怎么不当回事呢，他抓起贺辞的手，把烟抢了过来，随手扔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长得非常漂亮和英俊，尾上扬，带着丝丝媚气，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

……

还真是想曹，曹到。

顾南舟觉得莫名其妙，他怎么没听懂，他弟弟喜贺辞，所以他这个哥哥的就来勾引自己。

顾南舟挑了挑眉。

和贺辞当了这么多年的哥们儿好兄弟，两个人虽然时常说一些荤气十足的段，但那没越过那条界。

顿了顿，他又开:“你怎么也在医院，还是说，你是来找

难，真的是旁观者清？

顾南舟的心仿佛被重重捶了一，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空气很安静，只有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医院角落的无烟区，顾南舟狠狠了一烟，再缓缓地吐了来，他眯了眯，忽然觉得烦躁。

方桓有些不敢看他的睛，放在白被褥上的手抓住了被单，“……其实，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就在他怔神的时候，手里的烟忽然被人走了，顾南舟愣了一，抬，瞬间变得僵。

这是什么逻辑？

说实话，他一开始就抱着利用顾南舟的心思。

一死气沉沉的气息，不由叹了一气，伸手抱住他。

顾南舟垂着眸，也没说话，直到他瞥见贺辞垂在侧的那只手，上面是自己刚刚过的烟。

“我……我那天之所以在酒吧接近你，是因为我知，我弟弟喜你旁边的那个男人，我很少看到他那样，连睛里都带着光，恨不得粘在那个人上。”方桓垂着，视线落在白被单上。

“嗯？”顾南舟一脸茫然，不知他什么意思。

很邪气。

贺辞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似的，连动都没动一，指与中指之间，依旧夹着那快烧完了的烟。

方桓听到他这话，低得更去了，半响都没说话，就在顾南舟以为他不会开的时候，他忽然声了。

方桓那小刚才说的那句话，在他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他说，他看得，贺辞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