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

长长的睫眨了眨，依言闭上了，谢爻心思微转，笔尖沾了朱砂，在砚儿左角了一朵桃花。

“不怕。”

他真是三分撩拨七分孩玩闹的心，平日被砚儿“欺负”惯了，他偶尔也想欺负回去。

“砚儿，说实话，害怕不？”

复又拾起石榴花染的丝绵胭脂，在瓷白的肌肤上清淡的抹了抹，取了黛沿着眉线细细描摹，虽是玩闹，神却也极认真，毕竟他所描绘的眉目，是他最喜的砚儿。

谢爻让砚儿在榻边上坐直，自己则半跪于一侧，将一堆脂粉盒在衾被上铺陈开来，说实话，他有些疼，毕竟一个糙汉，哪里懂如何化妆。

“万一我在你脸上画大王八呢？”

“九叔喜？”

先前谢爻确实没往那方面想，觉味儿来方坦然一笑：“自然是，将我的娘吃抹净啊。”

“愿赌服输，”这句话语气虽淡然，却是莫名有些撩拨的乖张意味：“九叔想怎么玩儿？”

缠住，怔般从衾被里坐了起来，将巴懒懒的搁在对方肩膀上，脸埋在散发着草木清香的发丝里，似笑非笑的：“砚儿，孩他娘。”

谢爻笑微微的不答他，拿起一盒玉白的粉，在掌中打开，忖度片刻，想砚儿的肤比女都要白上三分，再著粉就白过了，遂而放。

“九叔是想，再拜一次？”

即使隔着衣料，也能受得到对方畅紧实的腰线条与灼灼燃烧的温。

“轻便，九叔是想什么？”语尾上扬，挑逗意味分明。

“比起那些繁杂的，你穿这样的或许更好看，也轻便舒服。”

沉默一瞬，薄薄的嘴唇着笑意：“好。”

“不用，我就想看看，穿了红衣上了红妆嫁与我的砚儿。”

谢爻笑笑的：“当年，拜堂那晚，我喝多了没瞧仔细，可遗憾了。”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双手环住砚儿的腰，从后将人抱在怀里。

谢砚沉片刻，结动了动：“好。”

“除了你，谁让啊，”他这是实话，况且就算让，他也没兴趣给旁人上妆：“所以，我也是瞎折腾，别怪我把你丑了。”

“砚儿，把睛闭起来。”及至画凤梢时，四目相对，狭长的眸里动着烛火，瞧得谢爻一阵燥，担心自己因砚儿的注视手抖画偏了。

“不喜的话，我怎会娶回家？”尾的笑纹潋滟在烛火里，四目相对，视线相缠，火花迸溅：“砚儿，今日魂狩你可输我了。”

如此说着，谢爻朝砚儿的结吻了吻，便起取过白日里捎在案上的包裹，依次拿胭脂粉及一席红的嫁衣，极清淡素净，没有寻常嫁衣的花团锦簇。

狭长的眸半垂而，动的火光落在长的睫上，勾勒深深浅浅的阴影，谢爻越看越喜：“我家孩他娘，可真是好看。”

“那……现是什么觉？”

谢砚将对方困惑的神瞧在里：“九叔可为旁的人上过妆？”

“无妨，侄儿已嫁与九叔，概不退货。”一本正经的说调的话，也只有谢砚能到了。

“我来给你上妆。”

“觉，被九叔一，着。”于他而言，九叔的视线，指尖无意划过留的微凉……都能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