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将吴肃上的蓝布条解开，替他整理好发，再将绳重新扎回去。

李昕伊反倒指着里的“竇”字，问阿胖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应，对应。必须有个中央位置对应，才能把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定来。”吴肃回答。

吴肃回家的时候，就把李昕伊的事和家里人提了。

李母：“还不快送送人白先生。”

太阳西斜的时候，吴肃来溪滩边找他。

最多的时候，一个个血的昆虫又大又毒。

吴肃虽小，还不到十岁，但是该懂的理家里人都教给了他，：“我祖母说，人只有了学，才能明事理，知是非。不上学的话，就只能一辈都愚昧，我不想你个愚昧的人。”

李母既激又兴，要请白先生留来用饭。

“阿一，早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学堂了？”吴肃皱着眉，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忧。

吴肃觉得不可以，但是他毕竟姓吴，自己又帮不了他什么，只得到：“那我学的时候就来找你，你一定要记得看书。”

李昕伊笑着，又指着中的一个字“應”问是什么意思。

吴肃的脸颊还红着，：“我这不是，刚了学就来找你了么？”

李昕伊翻着手里的，大分字其实他都能认得，认不得的也能先背来，再问问别人。至于，那能认得的字就更多了。

“白先生好。”李昕伊行了礼。

李昕伊又：“那我去不去学堂，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在他才十岁，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规划，用来学习。

吴肃在学堂里和一个孩玩得很好的事，家里人都知，只是看李昕伊虽幼时就失了父亲，但是品端正，为人也大方，就没有过多得涉他。

“这孩少年不易，我们夫十分喜他。这样，还是每天上半日学，学堂不收你们的束脩了，让孩回来吧。”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男，李昕伊看着他的长胡须，终于想起了他是学堂的理人。

李昕伊第二日放的时候，就被告知家里来了客人。他将拴好，匆匆地赶回了家。

白先生却是摆摆手：“学堂里还有事务要忙，我就不留来打搅了。”

直到吴肃说起来，他们才知这孩家里已经困难到这个地步了。

李昕伊既惊讶，又动，他以为吴肃只是因为没有玩伴，才很黏他，原来是真心为他着想的。

李昕伊：“我阿娘不好，我是家里唯一一个男，必须得有担当。既然你怕我愚昧，那我就放的时候读书，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可以吗？”

吴老太太：“明日我让人和学堂那边说一声，免了这孩的束脩吧。”

“窦，窦燕山，五代燕山人窦禹钧，教育儿很有方法。”吴肃回答，睛继续瞪着李昕伊。

他看着

“都跑汗来了。”李昕伊，用李母给他的手帕着吴肃脸上的汗。

他沿着田埂一路朝他奔来，得双颊红，满脸都是汗，上的两个小鬏鬏都散乱了。

李昕伊：“我不去学堂，你就不和我一起玩儿了吗？”

白先生：“留步留步。”

不过李昕伊带来了艾草叶，捣碎后将汁抹在胳膊、和脖上，前来叮咬的蚊一就能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