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转看向吴肃，吴肃：“郑叔说他晕船，就不跟我们一起了。我看前面有一艘空船，我们去问问看。”

李昕伊全程看着车窗外，假装自己不存在。

然后，他就看着吴肃走到一叶小舟前，和船夫商量了几句之后，就向李昕伊招手。

焦若柳听到后，装来的生气又真了几分，：“你年纪小，不懂得这种伤悲秋之词的危害之。走之前夫怎么说的，这种词能把人的气神都磨掉，以后不许听，也不能唱了。”

李昕伊顺着吴肃的视线看过去，是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里面灯火通明。

陆陆续续的又有人船，弦琴瑟之声还在细细地响着。

林豫谨反驳：“哪里艳了，明明很清丽的，你不要一棒打死好不好。”

李昕伊刚才一直在看男，倒是没怎么注意女，不过他还是回：“我看到了，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过往，林豫谨服：“不是闺怨，算了，我不看了，你别说了。”

李昕伊好奇的看着，有车来迎接他们回去，几个人互相告别以后，就各自离开了。

等到林豫谨被训得没话说了，他才打圆场：“照我说，其实睡船上也不错，我也听过一句词，唱：午梦扁舟花底，香满西湖烟。我从听到后就心心念念，也要来西湖上睡上着么一会儿。”

林豫谨最烦焦若柳仗着比他大一岁，就来教训他，忍不住提了嗓音：“夫说了什么我比你记得清楚，我没看艳词，我没看。”

车行驶到西湖边，远远地就能看到几艘画舫停在湖边，还有几艘还漂在湖面上。

不知是不是刚考完试的缘故，几个人心里憋着的压抑还没消散完。

林豫谨悄悄地拍了李昕伊的臂膀，低声：“刚才经过的那两个女，你看到了没？”

从

他走过去，就听吴肃说：“说好了，一共两艘船，我们四个人，两个人一艘，在湖面上转一圈就回来。”

他指着月亮：“这等清风朗月的时候，雨就煞了风景了。”

李昕伊看着窗外面的月亮，刚从东边升起，大而亮，圆而黄，好似一盘煎饼。

又：“你还听艳词，你上次藏在床底的闺怨诗，后来怎么理的，你是不是忘了？用不用我帮你记起来？”

找一僻静停，几个人从车上来，正好走过来一群人。

走近了，还能看到画舫上，人们穿着整齐而又漂亮的衣裳，乐声夹杂着嬉笑打闹的声音。

林豫谨像是完全不记得刚才还和焦若柳争吵，笑着接过话：“这词我也听过，一句便是：急雨打篷声，梦初惊。这雨要落了，我看你也睡不成了。”

这些人冠，衣着鲜亮，边带着人，后跟着仆从。

林豫谨压低了声音：“那是一对双生，一左一右地伴在前面那个公旁，你说，这可不就是坐享齐人之福嘛？”

焦若柳越发地生气：“等回去，我就和你父亲说去，小小年纪就又看起了闺怨词。”

他看着有些心动，突然很想验一番，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唱南曲，丝竹弦之声咿咿呀呀。

李昕伊觉得“齐人之福”这个说法有些不太妥当，正想回一句时，林豫谨已经被焦若柳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