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看向灯火阑珊，宾客们开怀畅饮，说着不知哪朝哪代的故事。

李昕伊羡慕地：“真好，可以看尽三十年的湖光山，想必对西湖的光艳，也是了解了十成十吧。”

见吴肃似乎有些犹豫，李昕伊于是扯着他的袖，是让他坐了。

“来，阿肃，你也喝一杯。”

吴肃不说话，李昕伊就去找船夫说话。

李昕伊有些气闷，早知他就不应该掏心挖肺地说什么弱三千，这一瓢不行还有一瓢。

见吴肃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李昕伊后知后觉地有尴尬，他一杯一杯地给自己倒酒喝。

李昕伊搜索了一圈，也没找到焦若柳和林豫谨，索就不找了。

吴肃不是说要帮他追姑娘吗？那帮他追自己，自己掰弯自己，岂不是很有趣？

李昕伊捞了一把中的月亮，波光漾，月亮碎了，随后又恢复到白玉盘的模样，皎洁无尘。

虽然他不看重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吴肃却不一定。比起他这个外来者，吴肃才是真实地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有归属，那就必然不愿意一个叛逆者。

许是之前在船上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终于把放在心底的话说给吴肃听了，李昕伊此时一也没有被拒绝的伤，反而觉得心底透亮，有种莫名的兴奋，并且无所畏惧。

“老伯，你尝尝这块藕粉桂花糖糕。我知老伯大约是不稀罕这吃的，只是这路上不知要行多久，吃一块，也好补充些力气。”

船夫哈哈地笑了，好像李昕伊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我如今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在西湖上漂了快三十年了，就是闭着睛也知哪里是哪里，哪里会迷路呢？”

没多久，船便靠近了湖岸。

他拉着吴肃的衣袖，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坐。

艺人们唱着小曲儿，为这些文人雅士们弹奏助兴。

李昕伊：“老伯是个明白人。”

李昕伊结过账，船夫告诉他，天亮时，他们若要回对岸，还可以再来找他。说完后，船夫就离去了。

示着，这个中秋之夜，游湖的还有许多人。

虽然他早就知吴肃对他大约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但是在他表白以后一直也不说话，连个好人卡也不发一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啊。

畅快，舒服，而且兴。

李昕伊拍了拍边的位置，对吴肃：“阿肃，坐。”

明明之前喝了一整壶的酒了，但是坐以后，他还是想要继续喝。

李昕伊和吴肃从船上来，断桥边果然摆设着酒席。

船夫朗声笑：“我不明白，我也很兴自己不明白，每日在西湖上往返，我快活。”

不过李昕伊心里也就是这么一想，真要让吴肃自己掰弯自己，那他还是舍不得的。

吴肃接过酒，对李昕伊：“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少喝一罢。

船夫：“我和你们不一样，船与桨与湖，是我吃饭的饭碗。我只知饭碗好不好用，却不在意它好不好看。”

船夫笑呵呵地接了，：“不远了，今晚上风向好，一路行来都没怎么逆风，到断桥我就把你们放，你们自行上岸，岸边还有的是闹哩。”

李昕伊咬着嘴里的糕，问：“黑灯瞎火的，老伯也不怕迷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