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
一只手掌拍上了李昕伊的肩tou在,只把他吓了一tiao。
他连忙回tou看,只见一个gao个zidai着毡帽的青年人,他细细一看,竟是柳瑶。
“许久未见,竟然在这里碰上了柳兄。”
柳瑶在李昕伊对面坐xia,dao:“不过个把月,还不算久。你怎么会来南京城?”
李昕伊笑dao:“柳兄来得,难不成我来不得?都说秦淮河shui满的时候,画船箫鼓,昼夜不绝,我来看看。柳兄你呢,为什么而来?”
柳瑶louchu一个得意的笑来,dao:“你猜猜看我为何而来?”
李昕伊dao:“让我猜?莫不是因为归老先生?”
柳瑶拍着手笑dao:“你果然明白我。”说着又若无其事地dao:“归老先生已经同意我zuo他的弟zi了。”
李昕伊刚夹住一只馄饨,闻言筷zi一松,馄饨掉在了衣摆上。他也顾不得掉了的馄饨,忙问dao:“这是真的?归老先生真的同意了?”
柳瑶dao:“那还有假,还是老先生想吃馄饨了,才让我来的。”
李昕伊真心实意地dao:“那真是恭喜柳兄了。”
“既然得知归老先生也在这杭州城,那我一定要去拜访他老人家。”李昕伊dao,“还请柳兄带路。”
柳瑶dao:“归老先生不是讲虚礼的人,如若你真的要去拜访他,不如带上画去,也好请他指dian一二。”
李昕伊gao兴地dao:“还是柳兄想得周到,我这就去拿画。”
“还是柳兄有魄力,说要拜师,不过一两个月,就真成了,可见有志者事竟成的古话乃是真理。”李昕伊夸赞dao。
柳瑶不好意思地dao:“归老先生不是古板的人,而且非常平易近人,可能是我刚好投了他的yan缘吧。”
李昕伊想起了那几天没日没夜画图的日zi,归老先生gen本与平易近人毫不沾边,dao:“你可是他唯一的弟zi,寻常人焉能与你作比。”
也是巧得很,归老先生ru住的客栈,就在吴肃宴请酒楼的隔bi。
其实是这一条街上都是些酒楼茶肆客栈饭庄,一座座沿着秦淮河密密地排列着。巧的是李昕伊同柳瑶一起去拜访归老先生时,刚好碰上了吴肃同蒋教授以及同窗好友们从酒楼上xia来。
柳瑶正同李昕伊谈论着一会儿去面见归老先生时需要注意的地方,吴肃也正同几个同窗之间闲谈着,因此两个人只是远远地对视了一yan,就ca肩而过了。
“咦,zi谨,刚才那人不是你的书童么?”王远对吴肃dao。
吴肃不自然地笑了笑,dao:“王兄怕不是看错了吧,我也看到刚才那人了,不过是略有些相似的人罢了。”
王远dao:“我没看错,那人的眉yan与你的书童长得近乎一样。”
吴肃dao:“若真是我家书童,岂会对我视若无睹?”
王远一想,也对,于是gan叹dao:“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却毫不相gan1的人,真是奇哉怪哉。”
“什么奇哉怪哉?”有人听见了王远的gan慨,gan兴趣地问dao。王远于是把刚才看到的同那人说了。
“可真是巧啊。”
吴肃的心神却被ca肩而过的李昕伊带走了,满脑zi想的都是李昕伊去哪里,zuo什么去了,不是说好了在茶肆里等着的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有人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zi谨?zi谨?吴zi谨?”王远唤dao。
吴肃低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