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昉在靳程鲤耳后轻轻呼气，像是在笑一般，“说什么，说最后的遗言？”

靳程鲤转过静静看着他，“阿生心细却又莽撞，聪明却又无知，但无论是哪一个他必定都是为了我，贺昉你却不一样，你终究是自私的。”

靳程鲤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贺昉的病床边，睡得脖生疼，天已经完全暗了来，睡过去之前，是那人收拾好东西，告诉他已经好了。

贺昉还没有醒过来，脸依旧苍白，眉微微蹙着，没有了平时的气定神闲。靳程鲤坐在床边，回想着和贺昉在一起的日，如果自己没有恢复记忆的话，自己一直将贺昉当作阿生，贺昉也许就会一直希望自己能成为以前的靳程鲤，能够被征服。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贺昉抬起。

“贺昉，你跟我说话，千万别睡觉。”靳程鲤一边走，一边说。

“我舍不得你。”

靳程鲤不再说话，加快了脚的步伐，很快找到了一间小诊所。这所小诊所很明显就是贫民窟的专用医院，黑漆漆的脏兮兮的，但靳程鲤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将贺昉放在唯一一张小床上，贺昉已经陷昏迷，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靳程鲤不是很懂，但能听Money这个词，大致能明白其意，掏贺昉的卡，递给那中年人。

“医生？”靳程鲤朝没有人的诊所喊着，“有人在吗？”

靳程鲤看也不看他，“我会走的。”

贺昉看靳程鲤陷疑惑的眸，有些好笑，“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无论是失忆的你还是没有失忆的你，心都是一样的。”

那人摆摆手，表示不要，靳程鲤赶紧念卡的密码，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贺昉。

贺昉声音几不可闻。

过了一会儿，里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里间走来一个中年人，用英语问：“有钱吗？”

背后却没有了声音，贺昉温有些急促却断断续续地呼扑洒在靳程鲤脖颈间，良久，靳程鲤几乎怀疑是自己耳朵现幻觉。

……

“放心，不过是不要了，我还死不了。”

靳程鲤微叹，“没有资格，我们都很自私。”

说完，又是沉默。

“征服？”靳程鲤伸指尖，轻轻抹平贺昉微蹙的眉，“人和猫是不一样的。”

靳程鲤松气，待在一旁，看来这人很满意卡里的数字。

“你为什么不走呢？”贺昉说，“现在我放你走了。”

说着，艰难搀起贺昉，靳程鲤这才受到贺昉整个都在轻微发抖，靳程鲤咬咬牙，将贺昉背在上，走了去。

“那你就说说话吧。”靳程鲤还是继续持。

“你问我为什么非得是阿生，“靳程鲤轻声自语，“我说不

靳程鲤于心不忍，“就先不去医院了，去诊所吧。”

贺昉勾起嘴角，继续养神，好似上的疼痛已经消失，只有越发苍白的脸颊和落而的豆大汗珠显此人正经受着何种的痛苦。

那中年人顿了一，拿着卡走去，过了一会儿，眯着睛带着笑，似乎很满足地又回来，搬医疗设备，准备给贺昉手术。

靳程鲤中途起到门去看了一，然后又回来，坐在贺昉边，亦是沉默不语。

贺昉似乎有些累，微阖着不知在想些什么。